“抱歉。”

卡爾巴赫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下，像是在告知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為什麼不將抱歉說成愛我，為什麼不能把眼底的愧疚換成愛意？”

祂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明明是平靜的語氣，但白薇卻能聽出裡面莫大的悲傷。

“薇薇，你知道嗎，我好恨我自己，我恨我為什麼那麼愛你，我恨我為什麼得不到你的愛……”

“卡爾巴赫……”

她的心一頓一頓的開始抽痛，少女抬起神明的臉，動作溫柔的吻了上去。

卡爾巴赫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化被動為主動，將少女拉入名為神明愛意的旋渦。

祂低下頭用以更方便對方，白薇雙手攀上祂的脖子。

這一刻，兩人都無比珍視這個吻。一吻畢，神明將額頭抵在少女的肩膀上，雙眼泛著紅暈微微喘息著。

……

卡爾巴赫雖然不會在發癲了，但還是不願放她離開，白薇能理解，但是為什麼不把腳上的這個狗鏈解開？

她一個小小的人類能逃脫神明的掌控嗎？她請問呢？

但每次她提起，卡爾巴赫只會撒嬌著將話題岔開，次數多了，白薇也就識趣的不再自討苦吃。

“薇薇，我帶你去個地方。”

卡爾巴赫走到她的面前，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朝她伸出手。

白薇疑惑的抬起頭：“去哪裡？”

“不遠。”祂親暱的在女孩臉頰上落下一吻。

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白薇將手放在卡爾巴赫的手上，任由祂牽著自己，暗中觀察腳踝的反應。

直到踏出門，那條鎖鏈也沒再出現，白薇的面色沉了沉，看來這條鏈子只能由卡爾巴赫控制。

這下，她的內心有些焦急，她總不能在海底老死吧？那多憋屈啊。

一路上，卡爾巴赫都很安靜，這讓白薇感到有些奇怪。

不久，他們來到了一座花園，花園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美不勝收。

“這裡是……”

白薇驚訝地問道，不怪她這副沒見識的樣子，誰曾想，人生在世，還能在海底看到花園的？

“這是我為你種的花。”卡爾巴赫微笑著說，“我想讓你看到最美的風景。”

白薇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看著眼前的花海，心底彷彿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

但很快，她的心又被水泥封住了，如果不玩囚禁play她會更感動。

卡爾巴赫輕輕地摟住她，眸色認真：“薇薇，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永遠和我在一起。”

白薇凝視著他的眼睛，許久之後，她狼狽的躲開目光。

“這裡好漂亮。”

卡爾巴赫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同時在心底安慰自己。

沒關係，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長到足夠讓薇薇忘掉澤斐羅斯這個噁心的神，足夠讓她重新毫無保留的愛上祂。

祂從不缺少的就是時間，祂可以等，可以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