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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半晌,嘆了口氣道:“千不是,萬不是,全是五弟不是。”蔣平道:“此事如何抱怨五弟呢?”盧方道:“他若不找甚麼姓展的,咱們如何來到這裡?”韓彰聽了卻不言語。蔣平道:“事已如此,也不必抱怨了。難道五弟有了英名,你我作哥哥的不光彩麼?只是如今,依大哥怎麼樣呢?”盧方道:“再無別說。只好劣兄將五弟帶至開封府,一來懇求相爺在聖駕前保奏,二來當面與南俠陪個禮兒,庶乎事有可圓。”白玉堂聽了,登時氣得雙眉緊皺,二目圓睜。若非在文光樓上,早已怪叫吆喝起來。便怒道:“大哥,此話從何說起?小弟既來尋找南俠,便與他誓不兩立。雖不能他死我活,總得要叫他甘心拜服與我,小弟方能出這口惡氣。若非如此,小弟至死也是不從的。”蔣平聽了,在旁讚道:“好兄弟!好志氣!真與我們陷空島爭氣!”韓彰在旁瞅了蔣平一眼,仍是不語。

盧方道:“據五弟說來,你與南俠有仇麼?”白玉堂道:“並無仇隙。”盧方道:“既無仇隙,你為何恨他到如此地步呢?”玉堂道:“小弟也不恨他,只恨這“御貓”二字。我也不管他是有意,我也不管是聖上所賜,只是有個御貓,便覺五鼠減色,是必將他治倒方休。如不然,大哥就求包公回奏聖上,將南俠的“御貓”二字去了,或改了,小弟也就情甘認罪。”盧方道:“五弟,你這不是為難劣兄麼?劣兄受包相知遇之恩,應許尋找五弟。如今既已見著,我卻回去求包公改“御貓”二字。此話劣兄如何說得出口來?”白玉堂聽了冷笑,道:“哦!敢則大哥受了包公知遇之恩。既如此,就該拿了小弟去請功候賞呵!”

只這一句,又把個盧方噎得默默無言,站起身來出了文光樓,躍身下去,便在後面大牆以外走來走去。暗道:“我盧方結交了四個兄弟,不想為此事,五弟竟如此與我翻臉。他還把我這個兄長放在心裡麼?”又轉想包公相待的那一番情義,自己對眾人說的話,更覺心中難受。左思右想,心亂如麻。一時間濁氣上攻,自己把腳一跺,道:“噯!莫若死了,由著五弟鬧去,也省得我提心吊膽。”想罷,一抬頭只見那邊從牆上斜插一枝杈枒,甚是老幹。自己暗暗點頭,道:“不想我盧方竟自結果在此地了!”說罷,從腰間解下絲絛往上一扔,搭在樹上,將兩頭比齊。剛要解釦,只見這絲絛“哧”“哧”“哧”自己跑到樹上去了。盧方怪道:“怪事!怎麼絲絛也會活了呢?”

正自思忖,忽見順著枝幹下來一人,卻是蔣四爺,說道:“五弟胡塗了,怎麼大哥也背晦了呢?”盧方見了蔣平,不覺滴下淚來道:“四弟,你看適才五弟是何言語?叫劣兄有何面目生於天地之間?”蔣平道:“五弟此時一味的心高氣傲,難以治服。不然,小弟如何肯隨和他呢。須要另外設法,折服於他便了。”盧方道:“此時你我往何方去好呢?”蔣平道:“趕著上開封府。就算大哥方才聽見我等到了,故此急急前來陪罪──再者也打聽打聽三哥的下落。”盧方聽了,只得接過絲絛將腰束好,一同竟奔開封府而來。

見了差役。說明來歷。差役去不多時,便見南俠迎了出來,彼此相見。又與蔣平引見。隨即來到書房,剛一進門,見包公穿著便服在上面端坐,連忙雙膝跪倒,口中說道:“盧方罪該萬死,望乞恩相赦宥。”蔣平也就跪在一旁。徐慶正在那裡坐著,見盧方與蔣平跪倒,他便順著座兒一溜也就跪下了。包公見他們這番光景,真是豪俠義氣,連忙說道:“盧義士,他等前來,原不知本閣已將義士釋放,故此為義氣而來。本閣也不見罪。只管起來,還有話說。”盧方等聽了,只得向上叩頭,立起身來。

包公見蔣平骨瘦如材,形同病夫,便問:“此是何人?”盧方一一回稟包公,方知就是善泅水的蔣澤長。忙命左右看座。連展爺與公孫策俱各坐了。包公便將馬漢中了毒藥弩箭昏迷不醒的話,說了一回。依盧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