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極為優待了。作為一個家丁,得白鷹如此之問,更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白鷹已經知道林渺的來歷,乃是朝中的欽犯,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反而使得白家更重視這個人。
林渺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需要什麼獎賞呢?望著這位臉如鐵鑄、鬚髮斑白的老者,他猶豫地望了一下白玉蘭,但白玉蘭只是含笑望著他。
“保護小姐安危是小的職責,何談獎賞?小人無所求!”林渺肅然道。
“呵呵……”白鷹捋須而笑,朗聲道:“很好,居功不傲,你知道為什麼老夫要親自召見你嗎?”
林渺搖了搖頭,道:“老太爺的心意,小的不敢亂猜,而且也猜不到。”
“老夫見你,只是想看看你這個可以與南陽第一俊傑劉秀稱兄道弟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
白鷹的話讓林渺吃了一驚,心下愕然,忖道:“誰說我跟劉秀稱兄道弟了?”
“鄧禹今日也來了唐子鄉,此刻正在敝府作客,他聽說你在這裡,甚是歡喜,這些都是他說的。”白玉蘭突然開口道。
“鄧禹來了?!”林渺大愕,隨即大喜,竟失聲反問。
白玉蘭和白鷹諸人不由得都笑了,他們倒不會怪林渺的失禮之處。自林渺的表情之中,他們可以看出林渺的身分絕沒有假,而傳聞鄧禹、林渺、劉秀這三個人的關係特殊也絕不會有假。
“不錯,待會兒老夫便可讓人帶你去見他,不過,老夫很希望你能夠留在我湖陽世家。當然,如果你執意要離開這裡,與鄧禹另行發展,老夫也絕不阻攔,畢竟,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白鷹突然極為客氣地道。
林渺不由得微怔,白鷹說得竟如此直截了當,而且此話自湖陽世家老太爺的口中說出來,其分量自是更不容小覷,也讓林渺感到這個老人對他所抱的期待極高極大,如果他仍要離湖陽世家而去的話,那確實對不起這位老人的知遇之恩了。
“老太爺何說此話?蒙老太爺賞識,林渺便是肝腦塗地也要為湖陽世家出力,古人有士為知己者死,林渺一介草民,得太爺、小姐和老爺看得起,豈是不知感恩之輩?”林渺表情肅然,語態誠懇地單膝跪地道。
“呵呵……”老太爺白鷹起身伸手相扶,歡喜地拍了拍林渺的肩頭,對他似乎甚是喜愛,道:“好,以後湖陽世家便是你的家,不必自稱小的之類了,待會兒和鄧禹聊過之後,便讓玉蘭帶你來見我,我有事想找你談!”
“謝謝太爺賞識,林渺知道該怎麼做!”林渺誠懇地道。
白鷹點了點頭,道:“很好,讓玉蘭帶你去見鄧禹吧!”
鄧禹依然是那般神彩飛揚,舌辯如簧,白府之中的許多食客及幾位南陽的豪客也在客廳之中。
林渺很遠便聽到了鄧禹的辯論之聲,他早就知道,鄧禹在宛城之時便已是南陽有名的才子,與劉秀同遊長安,可謂滿腹經綸,文武全才,在南陽之地有很多人都極為推崇其才學。儘管他年紀輕輕,可是無論到哪裡都受到上賓的禮遇,包括湖陽世家也不例外。
“不知鄧公子對今文經學又有什麼高見呢?”有人問道。
“我在長安之時,曾聽劉歆大夫談過這樣一些話,不妨說給大家聽聽,‘往者綴學之士思廢絕之闕,苟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煩言碎辭,學者疲老脯不能究其一藝。信口說而背傳記,是末師而非往古。至於國家將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禪、巡狩之儀,則幽冥而莫知其原,猶欲保殘守殘,挾恐見破之私意,而亡從善服義之公心。或懷嫉妒,不考情實,雷同相從,隨聲是非’。我覺得這段話講得非常精闢,今文經學派於繁瑣說經的同時,甚至疲老不能究一經,抱殘守缺,目光短淺,死抱著師法,拒絕進步……”
“鄧公子說得太武斷了一些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