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個人才,王郎的野心人人都知,有野心的人都重視人才,是以待林渺為上賓這並不奇怪。
“王常的義軍還沒有到來,如果他只是騙我們,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白慶有些埋怨地道。
劉玄的神情冷峻,他心中也沒底,面對白慶的質問,他很難回答。畢竟這裡是白家的地方,而自己把白家拖下水確實是對白家有些不公平,不過,他知道,如果沒有白家的存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撐到現在。
湖陽世家儘管只有八百子弟在唐子鄉,但是這八百子弟足以頂得上數千人,人人身手不凡,對敵人的殺傷力極強。八百子弟之外又有近兩百的門客,這些人的武功比白家子弟更厲害,儘管沒有白家子弟那般有過嚴格訓練,無法在整體上完美地協調,但是每個人單獨行動都是足以一敵百的強手,而且湖陽世家高手眾多,這使得攻上城頭的敵軍無一倖免,更不可能能在城頭上發揮多大作用。
白鶴的目光緊逼著劉玄,見劉玄眉頭緊皺,他也不知應說什麼。
“萬一王常只是想看我們與官兵兩敗俱傷,而他卻坐收漁翁之利,那我們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賊子嗎?”柳昌冷聲道。
“我們必須作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天亮前王常仍不能來救,我們就必須想辦法突圍!”劉玄吸了口氣,淡淡地道。
“如果突圍,那我們湖陽世家的百年基業豈不是要毀於一旦?那我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長老白久憤然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戰爭本身就是殘酷的!”陳牧淡然道,他並不在乎湖陽世家如何,他所在意的確是要如何才能夠儲存住自己的實力,以圖東山再起。
“都是你們這些外人,把我們也拖下了水!我們湖陽世家世代經商,從不捲入戰爭,這些全都怪你們……”
“白充!”白鶴冷喝著打斷白充的話。
“老爺子,白充並沒有說錯!要不是他們,我們怎用得著讓自己的兄弟們去送死?我們八百子弟,已損失了四分之一,他們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心中又是何等悲傷?”長老白久對白鶴允許劉玄駐軍於唐子鄉之舉也極為不滿,在這家族存亡之際,他身為長老,自然心中不滿。
“那長老是在說我做錯了?”白鶴冷哼一聲,充滿殺機地質問道。
“不敢!”白久心中暗怒,白鶴居然對他起了殺機,而一心只為外人,這使他很是惱怒。不過,在這種場合下,他倒真的不敢去觸怒白鶴。
“哼,如果天亮之前尚沒有王常的動靜,便傳我之令,將白家府第全部燒了,收拾能帶走的東西隨大軍突圍,誰要再有異言,便是與我白鶴作對!”白鶴斷然冷殺地道。
“謝岳父大人!”劉玄忙向白鶴行禮。
“賢婿勿用多說,這也是為我湖陽世家,人生在世,總需要有一場豪賭來加點刺激,要麼大贏,要麼大敗,誰能預料?天要亡我湖陽世家,誰又能阻?”白鶴豪氣干雲地道。
“好!老爺子真是雄心不息,是我們的好榜樣……”平林軍眾將也都為白鶴的豪情所感,出言讚道。
“報——”一名平林軍偏將急速行入議事廳,稟道:“稟玄帥,敵軍又開始攻城,且搬來了雲梯等物,西城的戰士快擋不住了!”
劉玄眉頭一皺,立身而起,向廳中眾人一拱手道:“生死存亡便在這一夕之間,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共度今日難關!”
“我陪玄帥同去西城!”陳牧也立身而起道。
西城之上的戰事確實進行得如火如荼,當劉玄趕到的時候,城頭竟被投石機擊開了一個丈餘寬的缺口,平林軍的戰士正在拼死阻止敵人自這缺口爬上城頭。
“兄弟們,今夜只要我們能夠撐到天明,便會有救兵趕到,如果我們還想見到明日的太陽,想為死去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