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我和南湘如願見到了Neil。並且,他還帶我們四處兜風,胡吃海喝,並且和我們在CLOUD9花天酒地。
我們趴在金茂高層的落地窗上,看著腳下模型一樣的上海,在酒精的作用下哈哈大笑。感覺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他帶著我們四處胡鬧的歲月。
那個時候我們經常喝醉在大街上,或者突然翻牆到五星酒店的游泳池裡跳水,最後被保安關起來,然後讓Neil的爸爸來領我們回去——保安在看見Neil爸爸的時候,都嚇得話都不敢說出來,其實他們從看見Neil爸爸開著黑色牌照的車子進酒店的時候,就已經立正敬禮了。
經過筋疲力盡的兩天之後,週六,我再也搞不動了,窩在家裡。我向Kitty請了我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病假。我癱在床上,等待著身體回覆元氣。
不過Neil超人是不會休息的。所以,顧裡同學被他拉出去了,我的簡訊一直在不斷報告他們的方位,一個小時之前他們在浦東一家高階餐廳裡用手吃法國菜(當然受到了周圍人的白眼以及侍從的禮貌性規勸)。
一個小時之後顧裡打電話告訴我他們在錦江樂園,並且電話裡顧裡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死命地大叫〃我不要坐那個東西!我不要坐!〃!!
當我披著一條毯子起來吃飯的時候,他們發簡訊給我,說他們在新天地,Neil沒有帶錢,用顧裡的卡刷了一隻三萬四千塊的手錶……我有點吃不下去了。
當Neil買下那隻腕錶之後,他好像稍微有一點消停的意思。
於是他拉著顧裡在新天地的露天咖啡座裡,倆個人點了飲料,休息著,他一會兒用英文,一會兒用中文和顧裡聊天,顧裡都快被搞瘋了。
正當顧裡覺得自己身體裡的保險絲快要燒斷的時候,她看見了簡溪。她像是當初舊社會的農民看見**一樣彷彿看見了救星,她站起來,也顧不得自己平時優雅的形象了,大聲衝著簡溪的背影喊。
簡溪回過頭來,看見顧裡,他先是下意識地打招呼,然後馬上臉色尷尬了起來,在他侷促的表情旁邊,林泉安靜地站在他的左面,簡溪肩膀上掛著林泉的紅色的女式挎包。
簡溪站在原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裡。他看著對面的顧裡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眼睛裡是一種他無法解讀的目光。混合著費解,恐懼,仇恨,驚訝……種種複雜的情緒滲透進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
她身邊的那個金頭髮的男的,很眼熟的樣子,也和顧裡一樣的表情。但簡溪有點想不起他是誰。
他們四個人站在新天地的廣場上,一動不動。周圍燈光流淌,穿著高貴的人群匆忙地在他們身邊行走。其中摻雜著很多外地來觀光的遊客。
他們各自的想法和目光,像是深深海底的交錯急流,寒暖衝撞。
唯獨簡溪身邊的林泉,安靜地微笑起來。
而此時,離新天地不遠的淮海路上,宮洺正站在落地窗前。他把額頭貼在窗戶哂納感發呆。
周圍的人都下班了。惟獨他和Kitty還在公司。
敲門聲打斷了他。
他回過頭來,看見面色凝重在他面前。
他很少看見Kitty這麼緊張的樣子,他走過去,低下頭問Kitty:“怎麼了”
Kitty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儘量顯得鎮定和專業,因為宮洺的習慣是就算是火警,你也要鎮定地提醒他。
Kitty從手上拿出一份檔案,說:“這個是我無意中從公司內部網路裡找到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宮洺接過來,低下頭看了幾頁。他迅速地抬起頭來,抓著Kitty的肩膀,聲音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恐懼:“這個檔案是……真的?”
Ki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