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下來。
這時,厲玦州卻捂著胸口往後趔趄了幾步,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桑凝就在他旁邊,眼見他要摔倒,順勢扶住了他:“沒事吧,我剛才不是看你挺能打的嗎?”
厲玦州虛弱地搖了搖頭,勉強一笑:“沒事,只是胸口被踹了一腳,緩緩就好了。“
桑凝一聽,立馬抬頭看向剛才和厲玦州對線的人,冷冷指責道:“老哥,你不地道了啊,打人就算了,怎麼還照著人命脈打呢?”
被桑凝怒目注視著的寨民微微張嘴,陷入了自我懷疑中,他剛才不是一直被那男人鉗制得無法動彈嗎?
他是什麼時候踹的那男人,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寨民剛要開口解釋沒有,就接收到一記陰惻惻的目光,已經滾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在桑凝沒看見的時候,厲玦州臉上滿是肅殺之色,讓人望而生畏。
可在轉頭看向桑凝時,他又是一副虛弱神態:“我感覺心臟有點不太妙,能麻煩你扶我去邊上休息一會兒嗎?”
桑凝側目與厲玦州的視線對上,就見他眼裡流露出故作堅強的隱忍之色,同時還有種怕他的請求有些無理而被拒絕的擔憂。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桑凝竟然產生了一絲詭異的保護欲。
“當過警察的人,身體素質怎麼這麼差?”桑凝面上沒有多餘的神情,說話的內容也很生硬,但語氣卻意料之外地溫和。
嘴上嫌棄,身體還是很熱心,右手扶著厲玦州的手臂,左手攬著他的腰,往一旁的開闊地帶走去。
剛走沒幾步,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闖進眼簾來。
“桑老師,就不麻煩你了,還是我來吧。”
沈放點頭對桑凝致謝,接著從她手裡扶過了厲玦州,語氣擔憂道:“阿州,你怎麼受傷了?“
不應該啊,厲玦州離開警隊後,業務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拉胯了?
扶著厲玦州的手臂被反握上,一道不停收縮的壓迫力量傳來。
沈放低頭一看,就見厲玦州死死抓著他的小臂,手背上爆出的青筋還在隱隱顫動著。
再一抬頭,就見厲玦州狹長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眸色晦暗不明。
“阿州,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連手都在發抖了?”
沈放一臉凝重地蹙起了眉,小心翼翼地扶起厲玦州往旁邊走去,擔憂道,“以防萬一,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