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及抽屜,都沒找到。
他心虛地縮了縮肩,只好裝作沒那回事。
再度見到張綺紗,而且還是和King一起來時,James驚訝地叫出,“啊?”
“啊什麼啊,做你的事。”金鷹匠酷著臉說。
最內側有一張空的位子,他推了張綺紗往那坐著。“稍等一下,我去樓上拿工作袍。”
阿新拿了一條毛巾披在張綺紗的肩上,手開始揉動按摩。
張綺紗輕輕撥開肩上的兩手。“不用了,謝謝。”她怕癢。
從樓上下來時,金鷹匠已經穿好工作袍。“阿新,我自己來。”
“你同學都叫你小紗對吧?”從鏡面看到她點頭。“小紗,把眼鏡拿掉。”
在她拿掉眼鏡後,金鷹匠推高她的瀏海,仔細地看過後,手放開瀏海,卡喳、卡喳,剪掉她後邊的兩條辮子。
雖然有些可惜這一頭被她保養烏黑的長髮,但為了展現她秀氣小巧的五官,只好殘忍卡喳兩剪。
金鷹匠錯愕於鏡面中的她表情未變,以為她應該會哭喊或哀叫,而不是沉浸在手上的書,連眉毛也沒皺一下。
幫她洗頭的同時,他很想搖搖她,問明前兩天執拗不剪的理由。
做完手上的客人後,James往這邊靠過來。
看他從洗髮到剪髮全不假手於他人,真是破天荒。更令他咋舌的是,前兩天這個妹妹不是被King氣走了嗎?怎麼今天居然乖乖不吭聲的讓他剪髮,兩人雖然未多交談,但起碼不是那天的劍拔弩張。
以飛剪帶出自然層次,兩邊微不對稱的嬉皮感,細細密密地剪完後,帶她再度去沖水。
躺在黑色的躺椅上,她用迷濛的眼望著工作中的金鷹匠,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從頭皮上搓揉的十指感受到他認真的程度。
“剪好你想要的造型了嗎?”
“嗯,待會吹乾後你就會瞧見我的傑作了。”朝她睞了三四眼,再也忍不住地問出心中的問題。“前幾天你為什麼不讓我剪?”
“如果你那天的健康狀態是屬正常的話,也許我會考慮。”反正他已經剪好他要的型,就算又撩撥他動怒的踢她出館,大不了溼著發回家。
大手往她敏感的脖子捏揉,嗲聲嗲氣。“發什麼病?”當他是瘋子嗎?
張綺紗扯動唇片。“狂犬病,見人就咬!”
瞬時變臉,粗魯地將她推坐起,拿毛巾和雙手“攻擊”她的頭。“真不可愛的臭丫頭。”枉費他好心想將她弄得美美滴說。
“彼此彼此。”扳回一局。任他肢體動作發洩輸家情緒,反正——只是擦發時用力了點,又不會太痛。
當黑框眼鏡架回鼻樑時,驚豔於在他巧手下的改變,連身後的James和兩位小弟的表情也和自己差不多。
和他現在的髮型相差無幾,差別在於她的髮色黑亮、發性鬆軟,短髮順著頭型而下,讓清麗的特質全都表露。
將她的表情和眼神全收納無遺,金鷹匠得意揚揚。“怎樣?我說得沒錯吧!”
若未戴上眼鏡的話,與之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謝謝,你的確沒錯。”她真心誠意道出,附加一笑。
金鷹匠脫去身上的工作袍,隨手往後一丟。“走吧,先去吃飯。”超過吃飯時間半小時了,他肚子咕嚕叫。
見她慢吞吞,他扭過頭低吼。“快點,我肚子快餓扁了——”只差沒露出獠牙嘶鳴。
張綺紗匆忙將書丟進手提袋追上他。“你不用打卡嗎?”納悶他隨意來去工作場所的自由度。
“不用!”金鷹匠握住她的腕際,拖她走快點。
“你不怕被老闆炒魷魚嗎?”
他簡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