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小的時候家裡好像挺窮的吧?”
“?!”
正在擦橡皮印的小哀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和自己坐在同一張矮桌旁邊打草稿的神宮寺小姐,一時間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突然想起這麼一茬——如果換作其他人說出同樣的話來,那八成是在故意挑釁自己,但眼前這傢伙在好壞兩種意義上都是個笨蛋,不可能有那種歹毒的心思,更別說是對著剛剛用滑行下跪拉來的臨時助手了。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來?”雖然有些困惑於對方的意圖,但心中並不把這視為禁忌話題的小哀也沒有在意,“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是呀,因為父母很早就去世的關係,我從小就和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雖說我自己對當時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滿,但是從旁人的角度上看,我們家當時應該稱得上是窮困潦倒吧。”
(嘛,雖說那個惡習一直保持到了現在這點挺讓人困擾的就是了……)
“哼……”不知有沒有在聽的小靜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支在桌上,抬起頭一動不動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一副已經神遊天外的樣子,“……那現在呢?”
“欸?現在?這個嘛,我在身體變小前也攢了不少錢,再加上火箭隊事件之後從聯盟那裡得到的撫卹金……話說變成小孩能算是傷殘的一種嗎?”
“原來如此,積蓄啊……”神宮寺小姐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但心思好像還是沒有完全回來。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難道說是有金錢方面的困難嗎?”
話一出口科學家小姐就意識到這不可能,名為神宮寺靜的大眾精神導師級漫畫家可是自己認識的人裡面唯一能跟大木研究所較量總資產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身上總是一股沒由來的小市民習氣,但恐怕就在兩人說話的工夫,對方賬戶上的新增金額就已經往上跳了好幾個零。
別說少奮鬥二十年了,這位簡直就是用兩條腿走路的黑卡。
“不,雖然我爸媽買通了瑟醬,只要發現我有從銀行提款的想法就立刻從背後打暈拖走,但說實話,本來也就沒什麼要用錢的地方,所以其實還好啦……”
“你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被這麼警惕著啊?!”
小靜目光閃爍地移開了視線。
“……也沒有啦,只是有一次突發奇想,想試試洗鈔票浴的感覺而已。”
“……然後呢?”
“超疼的!”
“……”
“然後我覺得可能是新鈔太硬的緣故,於是又試了試用舊鈔,結果因為皮炎整整半個月連衣服都沒法穿,只能在家裡裸奔,之後我感覺用硬幣代替可能會——”
“可以了,不用再往下說了!”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人的阿呆度,小哀急急忙忙地叫停了對方的回憶,以免再聽到些什麼除了汙染記憶之外別無作用的多餘情報,“就直接說結論好了——為什麼聊起收入的問題了?”
“不是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作為鮮廉寡恥人類代表的神宮寺小姐,罕見地有些吞吞吐吐,“優醬她……是靠什麼過活的呀?”
“還以為你想說什麼……聯盟四天王的薪水可是很高的哦。”
“不,當上四天王只是最近幾年的事情吧?”
“在那之前……不是在紫苑鎮當道館主嗎?畢竟是得到了聯盟認可的道館,應該也會有補貼吧?”
“根據助手桑的說法,道館也只開了一小段時間吧?我是想問在此之前的事情——你以為她已經活了多久了呀?”
“聽你這麼一說……”
自從上次因為互相揭底最終發展成全武行之後,年齡相關的話題就成了偽蘿三人組之間彼此心照不宣的禁忌,但話說到這個份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