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方感到無地自容所進行的表演——換言之,哪怕大費周章去侮辱別人,自身也得不到任何快樂,不惜兩敗俱傷也要去傷害別人,它們對人類的敵視就是到達了這種地步。
放眼望去,類似的情況幾乎遍地都在發生。
“為什麼?!那個照片我明明早就已經刪除了才對……不過是野生的寶可夢,為什麼會掌握這麼高超的資料恢復知識?!喂,別這樣,不要給別人看呀——?!”
“喂,開玩笑的吧?!為什麼會掌握有我小學三年級時偷過同班女生的魔尼尼的豎笛的情報……別這樣啊,這件事要是被我的沙河馬知道了的話就——?!”
“嗚嗚,被玷汙了……老夫年屆五十還在穿小熊內褲的事實竟然以這種方式被暴露在了眾人面前,這樣一來從明天開始要怎麼去面對鄰居啊——果然就只有裸奔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被不良蛙們用數量優勢打敗,然後就地開始搜刮黑歷史的人隨處可見。他們大都是當初自發組織起來到大溼地調查情況及維持秩序的訓練師,然而現在卻已完全淪為了毫無尊嚴可言的喪家之犬……嗚呼,倘若此世即為地獄。
但是,在一敗塗地的人群之中,只有一個地方局勢看上去與眾不同。
“哈哈哈哈!怎麼了怎麼了,不拿出你們得意的小花招來嗎?還是說,面對坦坦蕩蕩的老夫我,你們那些專靠揪人小辮子來成事的手段都排不上用場了嗎?哈哈哈哈哈!”
頭戴圖案浮誇的摔跤面具,精赤著卡比獸一樣圓滾滾的上半身,走在街上形容教科書般可疑人物的大叔一邊拍著肚子一邊放聲高笑著向附近的不良蛙們挑釁。咬牙切齒地聚攏在他附近的敵人數量遠比其他人多得多,然而就像他自己宣稱的那樣,不良蛙們得意的精神攻勢似乎難以奏效的樣子。
“吉、吉憲大人,請您剋制一下這種會激怒對方的言辭……”
“哈哈哈,說什麼呢你這個笨蛋。聽好了,老夫雖然做了一輩子的訓練師,卻還沒修行到能聽懂野生寶可夢說話的程度。要解決不良蛙們的問題,就只有透過以拳交心的方式來溝通了呀!老夫一定會讓它們用盡全力攻過來,也一定會把它們的攻擊全部擋下來——在那之後,應該就能互相理解了吧!”
“這、這是何等亂來的……而且就算您再怎麼挑釁,不良蛙們也只是在用精神傷害的手段來回應呀!”
“沒~什麼,這幫小子又不是笨蛋,意識到小把戲行不通之後肯定會回到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上的——來吧,你們這群小傢伙,回想起自己身為寶可夢的本分,堂堂正正地用拳頭和老夫決一勝負吧!”
“所以說請您停止一下啦?!它們意識到精神傷害對您無效之後已經開始全都衝著我來了好嗎?!幼兒園時喝過馬桶裡的水這種事誰還記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