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科學家灰原哀皺著眉頭啜了一口已經冷掉的咖啡,為自己被迫聽完的這一大段血淚史作了個總結:
“——於是,你就被趕出來了嗎?”
“是呀……啊啊,那個天使一樣的孩子,竟然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刨刀揮向朋友什麼的……可惡,真想詛咒這該死的世界……抽泣。”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桌面上的神宮寺小姐一邊用拳頭敲打桌子一邊做作地假哭著——因為姑且具備最低限度以上的禮儀修養,聲音還是壓制在了不會影響到其他客人的範圍之內,但對於坐在她對面的人來說,這種醉漢一樣的行為簡直要多煩有多煩。
“你聽說過自作自受這句話嗎?”
“好尖刻?!”受到尖銳指摘的穿越者少女忍不住發出像被地震踩扁了的帕奇利茲一樣的聲音,“等一下,由於髮型撞車導致的慘劇可是嚴重的問題呀!在這點上哀親你不應該是站在我這邊的嗎?具體來說就是零幾年引爆摩天樓那個劇場版的時候被園子給……”
“等會,雖然我聽不懂,但總有種不能再讓這個話題繼續了的預感!”
無意識中產生了危機感的科學家小姐慌忙喝止了對方,下意識地用手遮住頭髮。不過這樣一來,反而將小靜的注意力引向了其他意義上麻煩的方向。
“……話說,我從以前開始就覺得,哀親你的髮型有點奇怪耶。你看,一半自然捲都是越靠末梢卷得越厲害吧?燙髮也是,沒有人從髮根開始卷的……為啥就只有你是反過來的?只有頭頂是捲髮,鬢角和劉海都是直的,這什麼原理?青山流髮質?”
“就算你問我這種事……”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小哀的嘴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從出生就這樣我也沒辦法呀……啊,這麼說起來,小時候好像也經常因為頭髮打卷而被人嘲笑來著。”
“唔啊,那還真是抱歉——不過,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記得班上莫名其妙少了一半的人,然後姐姐不知為什麼被君莎小姐叫去問話了……”
“……欸?等等,我現在該不會是被威脅了吧?!再敢提這個話題就讓你蒸發——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