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做好了rh準備的嘎啦嘎啦氣得差點把擀麵杖扔出去。
(那個賤人,竟然從一開始就打譜要耍我們玩嗎?!)
先奪走視覺,然後趁它失去行動力的時候全員發動總攻擊,以連摩爾迦o都會大吃一驚的氣勢一口氣把那傢伙打成重傷,最後再交給長蟲路人丙收尾……明明大家都為此拼盡了全力,作戰計劃卻在這種時候忽然掉了鏈子。
(可惡,事到如今,就算強行也要……)
“——不,沒那個必要。”
(怎麼可能沒必要啊!你丫的是不知道事後被小鬼用飽含著怨念的聲音像唸經一樣說教上18個小時有多痛苦!比起那樣的未來還不如……欸?)
之前被一腳踩進地底的助手,不知何時已經重新爬了出來。外裝甲的胸口處留下了一圈凹痕,粘稠的汙穢順著甲冑間的溝槽往下滴落,那模樣雖然狼狽至極,卻有種深淵漫步者似的悲壯感。
和外表不同,傷勢實際上都已經用新生回覆完畢了,之後還在地下游泳的同時使用過了三段劍舞,整個人其實是輸出拉滿的狀態——面板如此,鬥志更不必說。
“前輩他只不過是在逞能而已……交錯火焰在自己喉嚨裡炸開,又被迫改變身體結構長出新的眼睛,現在積累的傷勢就只差臨門一腳而已。”
希萊庫羅姆的獨眼微微眯緊了些:“真是……幹嘛非挑在這種時機出現呀?虧我還想再看看它們絕望的表情呢——算了,反正都只是餘興而已,最棒的永遠都只有小哥你啊!來吧,接下來該找點什麼樂子呢?”
“……說實話,不才我一直都很困惑。直到剛才全身都浸沒在那些焦油似的東西里面,度過了將瘋狂這一概念做成入浴劑泡澡的五分鐘之後才總算明白了。”
助手沉下一邊的肩膀,將重心放低,沒有理會對方張牙舞爪的挑釁,而是像說夢話一樣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前輩,抱歉吶。”
“!”
獨眼中橫向生長的瞳孔猛然縮起。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接下來,再見了。”
征戰之霧的持續時間已經殆盡,天空逐漸又恢復到了之前烏雲蓋頂的狀態。然而就在一片黑壓壓的景象之中,卻有一個閃爍的小小光點正在朝地面飛速接近著。
“噗嚕嚕嚕嚕嚕?!”
之前被人用蠻力強行發射到了平流層的鋼鎧空棘魚,在重力的幫助下重新回到了戰場。就像事先進行過精確計算一樣,落點正好位於鬥龍與惡龍之間。就在它即將落地的瞬間,早已擺好架勢等候多時的助手猛地蹬地,飛起一腳踢在它恰好旋轉至面對面位置的劍柄上。
“喝!”
“噗嚕嚕嚕嚕嚕——?!”
由寶刀化為飛刀,現在又轉職成朋友(足球)……千算萬算最後還是走上了投擲道具老路的空棘魚伴著多普勒效應化為流星,如疾風怒濤般貫穿了希萊庫羅姆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