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甚至爭吵的理由也完全是出於彼此間的不捨。這樣的爭執讓旁人都不知道該怎樣勸說,瑟蕾娜憂心忡忡,皮卡丘扼腕嘆息,神宮寺小姐安定地掏出素描本開始臨摹——反正魚人的性別差異在人類眼中並不明顯,全當成雄性來畫也沒什麼問題。
“夠了,你要去哪裡我才不在乎,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好了!”因為有些氣急,小智不假思索地吐出了傷人的言詞,儘管剛一開口自己就覺得後悔了,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無論如何也沒發咽回去,“反正對你們來說我也不過是——”
咔嘣。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覺到了他的悔意,最傷人的那句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強行打斷了,雖然代價是小智本人的頸部向後旋轉了540度,但這種程度的疼痛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倒不如說以此為代價的話姑且還算是賺到的。
小智咔咔地甩了甩脖子,將自己擰了一圈半的腦袋重新歸位,邊忍著劇痛邊朝阻止他傷害同伴的恩人發難:“好痛啊,源治!用不著這麼狠狠地扇我耳光吧?這不是比上次你說‘啊,有蚊子’的時候還用力嗎?”
剛剛下意識以為攻擊物件是博士,所以出手略微重了一點,不過既然對方是小智,那就說什麼也要嘴硬不能道歉——更何況這次並不是單純因為無聊,而是確實有些事情想要傳達才動手的。
“……在申斥別人之前,先反省下剛才的態度如何?對待敵人自當是極盡殘忍比較好,但對自己的僚機說這種話未免有些惡毒了吧,小智君?”
“唔……抱歉,你說得對——等等,僚機是啥意思?”
“那不重要。”強行將口誤糊弄過去的助手向還站在原地沒動過的牛老栓招了下手示意它過來,然後對著小智指了指它的胸前,“這麼說起來,好像沒有同您說過伊利亞小姐會把這傢伙留下的理由呢——我想,那一定是和小剛先生和小霞小姐想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吧……如果不嫌棄,就讓不才我為您講講這段故事怎麼樣?啊,不用擔心,這次並沒有什麼陰謀在裡面,只是作為同樣被硬塞了些遺願的同伴——嗯,並不是朋友,只是同伴而已——作為同樣被硬塞了些遺願的同伴,想要和您聊聊有關的事情而已……
“有關世代的更替,理想的傳承,還有夢的延續……雖說只是無聊又令人渾身發麻的瑣事,但既然被託付了,那還是聽一下比較好吧?嗯,反正又不是去傳火……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