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的西南郊外,坐落著一棟不甚顯眼的西式別墅,這裡就是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目前居住的地方(30年房屋貸款)。
而現在,衛宮一家三口外加各種雜七雜八的寶可夢從者就住在這所溫馨的小屋內。
“說起來啊……親愛的,你有在聽嗎?”
“嗯?啊啊。”聽到妻子略帶不滿的聲音,切嗣將視線從手中的報紙上移開,含含糊糊地答應了一聲。看到他這幅樣子,坐在餐桌對面的愛麗斯菲爾氣鼓鼓地皺起眉頭。
“真是的,好好聽啦!”對愛因茲貝倫這樣的名門世家來說,早餐桌不僅是吃飯的地方,也是家族間交流的重要場合,不過小時候受過東方式“食不言寢不語”教育的切嗣老是不習慣這些。自己的太太雖然在家族中的身份特殊,但好歹也是受過完整貴族教育的人,只要不給她握住燉鍋或者方向盤,就是位無可挑剔的名媛淑女。只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整天耍小孩子脾氣這點有些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雖說其實也挺可愛的就是了。
感覺到思想偏向了不太妙的地方,切嗣趕緊晃了晃腦袋將大腦放空,俗話說飽暖思那啥,在解決了金錢上的困擾之後,總覺得最近的狀態有些懈怠了。下定決心從頭鍛鍊精神之餘,切嗣假咳幾聲重新拾起話頭:“所以呢?剛剛想說什麼?”
美麗的妻子輕輕敲了敲餐桌。
“說的是關於伊利亞呀,那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欸?”因為對方的態度實在過於稀鬆平常,衛宮切嗣一時間都沒能理解她所說的內容,“欸欸欸欸欸?!伊利亞、伊利亞不見了嗎?!”
“為什麼女兒離家快一個月了你都沒發現的啊?!”
被生氣的太太用法棍狠狠打了,不過實際上這次是冤枉了好人。
“不不,你不是每天都去她的房間裡嗎?”因意料之外的大事態而陣腳大亂,切嗣連腦門上插著半根麵包棍都顧不上便匆忙向愛麗斯菲爾確認狀況,“而且每次一呆就是好久……我還以為是她因為什麼事情鬧脾氣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了!話說回來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啊?!”
“因為士郎也一起不見了,人家一開始就以為只要過一兩天就會回來了嘛!可是一直都不見伊利亞的影子,就算每天去她房間裡檢視卻一點回來過的痕跡都找不到,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啦!”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這麼說起來,因為挺長時間沒經歷過這種展開所以有點大意了,自己的太太可是個毀滅級的天然呆啊,以前也有過把93號汽油當成烹調油使用的劣跡,從那之後都過了好幾年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一生的大半時間活在戰鬥中的切嗣,對於家庭方面的問題相當笨拙,更何況自家女兒正好處在一個從“長大後要當爸爸的新娘子”逐漸往“不要把我的內褲和爸爸的衣服一起洗”過渡的敏感時期,因此在發現妻子的舉動後,他沒有膽量選擇刨根問底,而是打算離遠一點讓她們母女自己解決,沒想到竟然鬧出這種可怕的烏龍。
“總之……”曾經叱吒風雲的暗殺者嘆了口氣,將腦門上的半截面包拔了下來。由於剛才一時激動導致血壓上升,這一下直接讓頭上噴出了一小股血箭,“既然士郎也在的話應該不會有危險,你也不用太擔心。伊利亞是個早熟的孩子,如果偷偷離家的話肯定不會留在容易被找到的合眾,可能已經跑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吧。我想去她房間裡看看有沒有線索再說……”
想到這裡,衛宮切嗣突然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當時被某人一拳打成百八十片的下頜骨直到前幾天才完全癒合,頸託也是剛剛才摘下去的。不知為什麼,他一瞬間有種特別不妙的預感。
———————————————高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