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aaaa——!”
“waaaaa——!”
“停——!”
蒔蘿小姐氣急敗壞地把抱在胸前的吉他放開,雙手舉過頭頂比出一個“s”的姿勢,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放下樂器,聽她打算說些什麼。
“怎麼了,蒔蘿?大家不是都練得好好的嗎?”
舞臺站位離錄音機最近的莉露連忙跑過去把伴奏關掉。她是因為“要是姐姐也一塊跳舞的話會有多餘的東西也跟著亂跳導致觀眾的注意力被分散”這種迫害意味明顯的過分理由就被孿生妹妹任命為電子琴手流放到舞臺最邊緣位置的不幸少女,但由於本人也不喜歡過於拋頭露面所以意外的還挺開心的。在這個成員個個都個性強過頭了的拼湊式樂隊裡屬於罕見的治癒系角色,肩負著調和劑與福利擔當的雙重重任,哪怕像現在這樣有人無端發飆,也能平心靜氣地詢問她的理由。
“什麼叫無端發飆啊?!別把我說得像神宮寺老師一樣行嗎?”似乎是對這種描述非常不滿,蒔蘿一臉不高興的撅起嘴巴,同時若無其事地朝某個不在場人員的腰眼上捅了一刀,“姐姐你沒聽到嗎,那兩個人一不留心就又跑調到滅亡之歌上去了!”
“……”
四人組的剩餘兩名成員,另一對雙胞胎姐妹式和織聞言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好像都能看到幾分驚訝。
“……織?”
“不知道,我完全沒注意到耶……真的跑調了嗎?”
“……我也,沒注意。”
雖說看上去並不是存心搗亂,只是受制於坑爹的本性又在不知不覺間鬧出了么蛾子而已,但以這兩人的無賴性格,也難保她們不會乾脆趁勢抵賴,假裝自己沒出過失誤的樣子反咬一口。
早就熟悉了這種流程的蒔蘿小姐差點氣得一腳把麥克風的支架踢飛:“開什麼玩笑啊!沒看到給我們端茶水來的差不多四號已經吐著白沫躺在門口了嗎——話說在繼續討論前誰先去叫個人來把它送回寶可夢中心搶救一下呀?!”
就算經過訓練之後比以前變強了許多,有些障壁還是無法輕易跨越的。不過從差不多娃娃失去意識之前還強撐著用茶水混著自己吐的沫在地上寫了個死字這點來看,它的成長貌似也還遠沒有到達極限。
“真是的,明明已經讓你們從最低難度開始練習了,為什麼還是一天到晚搞成這樣……”隨便打發自己的火焰雞去把流彈誤傷者拖回寶可夢中心之後,自封為隊長兼主唱的蒔蘿一臉洩氣地扶著額。
在立湧市進行對決的時候,她們兩個給人的印象還是有些音樂基礎的,甚至會讓人產生“只要稍微進行下系統性學習說不定就能成器”的錯覺。但是對寶可夢來說,解鎖理論上集體自帶的種族天賦“唱歌”和學會按照別人寫成的樂譜進行“演奏”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等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
“這樣下去,就會變成只有我們進度落後的情況了,說什麼也要趕在開幕儀式上做到能公開獻唱的水準才行……算我拜託你們了,再加把勁呀!”
“唔……我們確實也不想做出可能讓歐尼醬失望的事情啦,但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問題該怎麼解決……”
“……希望能有更具建設性的說明。”
儘管外觀上看著差不多,但畢竟屬於不同的物種,在許多常識層面的問題上是不一樣的,就好像對人家說“在水裡你要用鰓呼吸以免溺水”,除了小霞以外的人形生物也只會感到困惑而已。很多對人類來說理所當然地事情,姐妹兩個卻無法正常理解——這(罕見的)與智力水平無關,是序列甚至要排到本能之前的最最基本的問題。
順便一提,這兩人現在使用的樂器分別是快板和彈棉花用的軟弓——由大木研究所和喬英大道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