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隊員!
“唔……嗯……”
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席捲全身的強烈倦意讓他完全睜不開眼睛。
——大木隊員,快醒醒!
(不過,隊員是什麼意思?我有加入過什麼軍事化管理的團體嗎?)
——大木隊員,沒時間了,快點醒過來!
(啊啊,不行了,好想睡……就這麼讓我再睡一覺吧……)
聽對方急迫的語氣,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但是抱歉,現在的我,實在是連一點力氣都不剩下了。別擔心,等睡醒之後……會好好……聽你……說……的……
——大木隊員,您要是再不起來,當心我把您偷藏在床底下的低地大猩猩寫真集丟進馬桶裡沖掉哦?
“怎麼可以這樣?!至少請放過那孩子啊——!”
冷汗瞬間便浸透了衣服,這種時候根本顧不上慢悠悠地思考,為了保護最重要的存在,身體搶在思維之前擅自採取了行動——
大木雪成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它們都還只是孩子而已啊,你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殘忍的……啊咧?低地大猩猩?”
仔細一想,自己根本就沒接觸過那種光聽名字就讓人感覺喪心病狂的玩意,看來是因為在意識模糊的狀態下聽到了“偷藏”“床底”“寫真”這幾個詞,導致大腦做出了過於草率的判斷。
“……話說這裡是哪兒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自己應該是和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後回到房間看書,並且和往常一樣,看著看著手便不受控制地伸向書桌左手邊第二個抽屜底下的暗格,之後就和往常一樣,眼前突然一黑意識就此拉閘。
假如繼續按照“和往常一樣”的流程走,他此刻應該是在早上七點的鬧鐘聲或七點半的磁鐵炸彈中從床上醒來,睡眼惺忪地抓起被人洗淨熨平疊好之後擺在床頭櫃上的襯衣穿上,然後一邊打瞌睡一邊去洗漱才對。
然而,被謎之聲的威脅驚醒之後卻發現,自己眼前並非是熟悉的大木研究所,而是一間乾淨整潔、極富科技感,可是卻幾乎找不到私人物品的陌生寢室。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起來身上的衣服好像也變了?”
身為公眾人物,根據場合調整著裝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和藝人相比,大家對專家學者的穿著打扮明顯要寬容得多,再加上自家助手“說到博士的本體肯定就是白大褂吧?只有這點,不才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白大褂對於研究者來說,可謂是重要性等同於面板、肌肉、骨骼、內臟乃至靈魂的存在……也就是說,就算把博士扒皮拆骨,只要白大褂還穿在身上,就可以視為無傷吧?”的迷之信仰,他的正裝、休閒裝和居家服基本都只有一套。
反正肯定沒穿過現在身上這套風格很像等離子團制服的連體緊身衣就是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遭到了綁架”這種奇怪的想法只在博士腦子裡閃了一下便被果斷拋棄,不管綁架自己這個知名學者能帶來多少利益,和需要為此付出的風險都是嚴重不成正比的,上一個打算做這種事的人還是研究所的前助手島田半藏,然後他人就涼了——而且到目前為止前前後後至少涼了三次,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得好死……很難想象事到如今還有智力的求生欲雙雙不線上的傢伙打算效仿。
“喂,有人嗎?這裡是什麼地方?回答我!”
——哦,終於清醒過來了嗎,大木隊員。
“欸?”
本來只是不抱希望地隨便喊一喊,卻沒想到真有個帶有明顯機械合成感的男聲給與了回答,側耳細聽的話,聲音似乎是從裝在天花板上的喇叭裡傳來的。
“這聲音是,剛才迷迷糊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