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遠比預想當中更糟糕。
確切地說,就算是在最悲觀的預測裡,源治也沒有想到碰見的會是這麼一隻。
雖然一早就猜測,根式的特性應該是屬於免疫類,但臨到頭才發現,半藏博士的工作能力之強以及節操下限之低還是突破了助手的想象力極限。
唯一一種有著類似特性的寶可夢是芳緣地區的脫殼忍者,然而它的奇異守護特性也只是免疫了非弱點屬性——況且那玩意的hp也只有1——而像織這樣直接把所有能打出可觀傷害的技能全抵抗掉、順帶著連屬性不對的變化系技能也不吃的還是第一次見。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某個老爹未卜先知的惡意,助手的技能列表裡除了毒舌和深夜投毒之外就沒有一個和毒相關的。至於蟲系……噢耶,我好像可以學連續切耶。
而更出人意料的是,與攻擊性十足的做派相反,織的屬性竟然是一個四維破百的無死角全坦,480點的種族值完全是坑在了不堪入目的兩攻上。配合這個本來就耐打無比的特性,不禁讓人下意識地在腦內給她配上各種替保毒汙系技能……
不過,這樣的屬性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之前在送神火山跨四五十級手撕聯盟冠軍,靠的果然不是攻擊力的強大,而是某個尚不為人所知的特殊技能。而不管那到底是什麼,源治都不想去親自嘗試。
只不過手持短刀的少女已經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考慮了。
如果說相處最久的小哀是一種素描風格簡潔幹練的美感,那麼式和織的線條就像是在宣紙上淡淡暈開的水墨畫。那張白皙的面孔或許有些缺乏西方人一樣的深度,但卻同樣顯得十分生動。
比如現在,少女僅僅是把一邊的嘴角吊起,就讓神情變得如此邪惡而恐怖。
“啊哈~真難辦啊……到底是對式姐哪裡不滿了?果然是胸的原因?”笑容猙獰的織一邊開著弄不清究竟是挑逗還是自爆的玩笑,一邊繞著圈子假裝不經意地拉近著雙方的距離,“可愛的妹妹千里迢迢跑來這裡欸,不來個擁抱然後在耳邊講幾句甜言蜜語什麼的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歐尼醬失格喲!”
“我倒很好奇您心目當中的這玩意究竟是哪個次元的兄妹關係。”在打嘴炮的同時,源治也不著痕跡地後撤一步,將兩人間的距離保持在一個相對可控的範圍內,“就算是這幾年的裡番都不會用這種設定了吧?您究竟多大了呀?”
“噗——!噗——!”聽到這句挑釁性的發問,織鼓起臉頰模仿起了電視競猜中提示回答錯誤的音效,“剛剛的要靠扣分喲!不可以向女孩子打聽年齡啦!因為出生時繼承了好多好多死掉傢伙的記憶,感覺自己活了多少歲這種事根本搞不清楚嘛!”
——就如同優所說的,看來這個身體對於怨靈們的制御力還是不太完善的樣子,似乎連記憶的區分都存在問題……
走神之間,對面的少女已經舉起了寒光閃閃的匕首:“撒,作為懲罰,歐尼醬要負責把式姐哄到開心為止喲!為了不讓你中途逃跑,要把手和腳都切掉咯~”
……
……
“……”
地面上,小哀正圍著垂直的洞口來回踱著步,焦躁不安的情緒溢於言表。雖然每次那傢伙都會叫自己放心放心,但認識到現在似乎就沒哪一次真叫自己能放心的。聖安努號的時候炸了船;彩虹市的時候炸了遊戲廳(有一半是源老頭子亂入進來玩天降正義的功勞);而最近一次在常磐市的時候,則乾脆不甘寂寞地突然自爆,順帶著捎上了一整座秘密基地……
這次又要幹什麼?!炸峽谷嗎?!哦對已經炸過了……
況且,這次的對手和以往又截然不同。
光是對抗聯盟冠軍的戰績就夠讓人不安的了,何況她還是源治的妹妹,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