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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越可人疼,端茶遞水的乖巧的很,原來這裡等著我呢。”我半真半假的哀告:“好姐姐,饒了我吧。”春妮也就鬆了手,轉身整理那堆布,邊整理邊說:“看你這一病,臉上一點肉都耗的不剩了,我都捨不得掐。”我摸了摸臉:“難不成非得跟十五的月餅似的你才捨得了?”春妮不解看我:“如今是越發進益了,淨說些我們不懂的比方,這又是看了哪本聖賢書看來的,往常聽著都是十五的月亮圓又圓,這回怎麼成了月餅了?”我忍著笑,強裝一本正經的說道:“月亮就那一個,又沒有尺寸,怎麼比的像,這月餅就不同了,要比我兩個月前的臉,非得要蘇家廚房每年十五特製的那個最大號的五仁月餅才成呢。”春妮剛開始還呆愣愣的聽著,後來聽出我又在胡謅,哭笑不得的用指頭戳我的頭:“哪有像你這麼拿自己打趣的?讓人聽見了笑話。”我也覺得好笑,其實這個笑話不是我胡編的。前世,從小我就貪吃,尤其越是看著油膩膩的食物越是我的心頭好,吃點心只吃甜味的,每每還要囑咐廚房多放蜜糖。這樣一來,七八歲時,我就胖的臉圓圓的,加上個子矮小,一跑動就像個球在滾來滾去。以至於父親一看我就呵斥我不穩重。人胖就愛出汗,尤其一到夏天的時候,我臉上總是油乎乎的,洗一把臉也只得清爽一刻,不一會就又掛上一層油,加上為人粗俗鄙陋,真真讓人看著就只能想到“腦滿腸肥”四字。我記得有一回八月十五,我拎著鳥籠子從外邊遛鳥回來,路過廚房,覺得餓了,便順道進去看看有什麼可吃之物,還沒進門聞見一陣月餅香,正高興有好吃的。就聽裡頭廚子大劉道:“這回是特製的大五仁月餅,我越看越像那位的大臉盤子。”又一個廚子常旺甕聲甕氣搭話道:“嗯,圓是不如這月餅圓,不過這大小肯定不輸給它!”人有臉樹有皮,在廚子們開心的笑聲中,本少爺餓著肚子灰溜溜的退出了廚房重地。想起我就生氣,全府上下,就廚房得我的賞最多,這幫廚子真是,不厚道啊不厚道。

我在那怨念,春妮拿著把尺子在我身上比來比去。我奇道:“你今天倒是忙乎的是什麼啊?這非年非節,我又不出門,用不著做衣裳的,你給我量尺寸做什麼?”春妮邊忙乎邊道:“貴重的不做,就做幾套家常穿的。”“這也不用”我拉下她的手:“現成的還穿不了呢。”春妮停下,雙手叉腰,挑眉瞪我。像是怪我跟她搗亂。半晌把嘴一抿,一句不說把我推到大穿衣鏡前,賭氣道:“誰還愛給你做了,你看看你現在再穿原來的衣裳,像什麼樣子,晃裡晃盪的,登臺唱戲啊。”

我疑惑的看向鏡中的我,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臉上一直喧兵奪主的肥肉不見了以後,原本輪廓模糊的五官竟然清晰立體了起來。眼睛好像比原來大了,也多了些神采,沒了那張大臉的陪襯,那麼小的嘴也就不再突兀好笑,尤其沒了贅肉的下巴竟然精緻的很。只不過這衣裳真的不合適了,寬大的腰身袍袖,竟顯得我有些單薄。默默盯著鏡中的我,呵,原來我瘦下來是這幅模樣,難怪他會……

“美人,看呆了?魂兮,歸來!”春妮張著手在我面前連著晃了好幾下,我才回神。不由暗自唾棄,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便也對著春妮笑道:“不知鏡中是哪位佳人,真乃傾國傾城啊!”春妮笑著捶了我一下,道:“胡說八道總是沒個夠,我帶了些布樣子,你過來我給你比比。”我攔她道:“不必試了,我剛看了,就那個藏藍的還有一塊青的就很好,別的你看著弄吧,只那個大紅的和那個嫩綠的還有那個紫的不要。”春妮遲疑道:“剩下的也沒什麼鮮豔顏色了,再說你不是喜歡紫色嗎?”我笑道:“素淨些不是挺好,成天大紅大紫的真成唱戲的了。”“好好好,小小年紀,老氣橫秋。”春妮笑嗔道,“小老頭,沒別的事我可走了。”我忙叫住春妮:“還有一句話。”春妮收拾了東西抱在懷裡笑著看我:“請說。”我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