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長為什麼不自己對她說。知道他被太后叫了去,她若有所思了起來。
馬車中的雀翎見長公主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悄悄揭開了轎簾的一角。雁翎剛想阻止她,就聽雀翎說:“咦,那不是我們家的馬車嗎?”
雁翎把腦袋湊了過去,點點頭,“對,就是早上我們坐的馬車,但是早上我們不是從這裡走的……”
“車子停下來了,他們知道走錯了嗎?”
聽到雀翎的問題,長公主揭開了轎簾。遠處停著的馬車上確實有昌平王府的標誌。因為離得遠,她看不清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車子很快就向前駛去了。
“那是什麼方向?”長公主問身邊的人。
“回公主,是城西。”
“城西?……難道是西山的避暑山莊……不對啊,她明明在母后的宮內……”長公主望著遠去的馬車,十分不解。
此時此刻,鄭晟睿正帶著幾個貼身侍衛,騎馬往西山疾馳而去。眼見著別院的燈火越來越近,想著即將到手的宋舞霞,他忍不住興奮。
稍早之前,親眼看到有人落湖,聽到眾人呼喊“丁文長落水”,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御花園,離開了皇宮。他相信自己安排的人已經制住了丁文長,之後便會交給金公公,關押在靜思齋的密室。
他一直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住丁文長,如今終於心願得償,他反而不著急了,他要在西山別院住上幾日,然後再回去好好逼供,令他交出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不,朕要得到屬於他的一切”他低聲喃喃,使勁揮動了兩下馬鞭,得意地自言自語:“這些日子他被太后秘密留在怡景山莊,朕從來都不知道,所以他的失蹤與朕何干?”說著大笑了起來。
兩旁的侍衛被他笑得毛骨悚然,面面相覷,但職責所在,他們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心中祈禱待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也不會讓他們知道什麼秘密。
幾匹快馬很快到達了西山的皇家別院。聽到馬蹄聲,早已有太監迎了出去。鄭晟睿飛躍下馬,把手中的韁繩扔給了太監,大步跨入了院子。
院子中,一位紫衣的少女聽到外面的聲音,急忙迎了出來,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行禮。
鄭晟睿瞥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問道:“你的《夜思》彈得如何了?”
柳依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結結巴巴地說:“回……回皇上……奴婢愚鈍……”
不待她說完,鄭晟睿一把抓住她,迫使她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很快又推開了她,嘴裡說著:“假的終究是假的,即便穿著她的衣裳,也沒有一絲相似,真不明白丁文長看上你哪點”
柳依依低頭不敢作答,心中滿是驚恐。當日她無端被長公主掌摑,之後丁文長送了銀子給她,讓她離開京城,可她還來不及出城,就被人送來了這裡。曾經,當她知道擄人的是皇帝,想著權力帶給長公主的威嚴,她高興過,興奮過,可隨著幾次與皇帝的相處,現在的她心中只剩下惶恐。
“還不過來服侍朕”
“是”柳依依急忙跟上了鄭晟睿的腳步。從小在花街長大,閱人無數,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長得很好看,特別是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勢,只不過——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宮女送上的茶杯,輕輕放在了鄭晟睿手邊。
“朕多日未來,你都幹了些什麼?”鄭晟睿端起了茶杯。
“回皇上,奴婢……奴婢一直在……練琴。”
“嘭”一聲,茶杯被重重放回了茶几上,他黑著臉說:“說,你是不是都在想他?”
又來了柳依依不禁在心中哀嚎,急急跪在了地上,大聲說:“奴婢不敢,奴婢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皇上,但奴婢知道皇上日理萬機……”
“是嗎?”
柳依依肯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