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著他。她的手從他身後緊抓他的肩膀,修長的手指從領口處摩挲著他的脖子。她用盡全身的渴望吸吮著他的氣息,任由他把她淹沒,把她吞噬。
月光透過樹枝照射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繁星看著兩人的糾纏,用雲彩遮住了眼眸,時間像停止了一般,只有潔白的積雪在月光下反射出聖潔的光芒。
丁文長不知道他們擁吻了多久。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吻根本無法緩解他的渴望,反而讓他愈加地不滿足。他恨不得她能成為他的一部分,讓他無時無刻看到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輕輕把她推向了她身後的大樹。有了樹木的支撐,他能更緊密地靠近她,他能用雙手撫摸著她溫熱又略帶涼意的肌膚。若不是天氣太冷了,他真想解開她的領口,親吻她細膩的脖子。
“噗”
樹枝上掉下一團積雪,落在了兩人肩上,彈起的雪花濺在了他們臉上。突來的冰冷喚回了他們的理智。
“我……”
兩人的聲音都帶著喘息與激情後的沙啞。宋舞霞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恨死了自己的衝動,不敢抬頭看他,只能使勁低著頭。
丁文長順勢抱住了她,讓她把頭埋在自己的肩膀。他深吸兩口氣,平復情緒。想到如果讓宋舞霞知道,有人把全過程都看了去,還不定怎麼的惱羞成怒。他輕拍著她的背,聞著她的髮香。憑良心說,某些時候,他真的很愛她的衝動。他伸手撫摸了一下早已不見傷口的嘴角。那種疼痛背後的甜蜜,是他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感覺。
“霞兒,天氣太涼了,不如回去再說吧。”他嘴上哄著她,但心中清楚,他恐怕無法與她同處一室,至少眼下是的。
宋舞霞搖搖頭。“我不想見到莊裡的人。”她陳述,暗自埋怨剛才的自己一定是瘋了。現在的她雖然依舊自責,但已經不似之前那麼難過了。
丁文長以為她不想見到皇帝。想著皇帝可能要第二天一早才離開,他建議道:“我知道附近有一間木屋,不如去那裡烤烤火,天亮之後我再送你回去?”他一邊說,一邊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宋舞霞點頭應了,任由他拉著,在雪地中慢慢前行。大約走了一盞茶時間,他們終於看到了丁文長所說的木屋。推開門,一陣黴味迎面撲來。宋舞霞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要不還是回去吧,我們從後門進去……”
“不用麻煩了,這裡很好。”宋舞霞率先走了進去。屋子很簡陋,只在地上鋪了一層茅草,一旁推著一些木柴,空地上擱著一個水壺。
丁文長用火石點燃了木柴,屋子裡一下子亮了起來。“這是給獵戶門休息用的,所以什麼都沒有。”他解釋著,解下宋舞霞肩上的大衣鋪在地上,讓她靠著火堆坐下,隨後又拿了水壺,去外面裝了一些乾淨的積雪,放在火上燒著。
宋舞霞是突然從松柏居跑出來的,當時她穿著內室的繡花鞋。此番在雪地裡的一番折騰,不止是裙襬,她的鞋襪都已溼透。冷得難受,她索性脫下了鞋子和襪子,放在火上烤著。
丁文長愣愣地看著她的動作。大家閨秀是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雙腳的他看著她白皙秀氣的腳踝。它們是那麼小巧,又是那麼圓潤。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火光下,她雙頰緋紅,髮絲有些凌亂,但依然烏黑亮麗。若不是她正專心地烤著火,他一定會懷疑她在勾引他。
“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好像聽到管家在找我。”
說完這句,丁文長逃難似地跑了出去,關上房門,試圖用冷空氣讓自己恢復冷靜。
在雪地裡站了片刻,他環顧四周。生怕宋舞霞聽到,他走遠幾步,對著空氣說道:“我知道你們在,出來吧。”
話音剛落,兩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走向了丁文長。丁文長雖知他們不會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