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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只是給胡三屯兵開州的機會。

在丁文長沉思間,宋維德正觀察著他。見他若有所悟,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叔父,您認為這場戰打得起來嗎?”丁文長需要進一步的確認。畢竟他不是官場的人,或許還有他不知道或者想不到的事。

宋維德沉吟片刻,避重就輕地說:“馮繼凱得知此事,一定會上書皇上,此舉只會讓我國腹背受敵,元氣大傷。以皇上的脾氣,他定會一意孤行。南吳離京城甚遠,如果皇上命胡三率兵,從京城出發,恐怕他尚未抵達幷州,北邊的戰事已經先起來了。”

“父親,如此一來,無論結果如何,皇上為了維持軍需,必須再次徵稅,那我們……”

宋維德揮手,按下宋修武的話,瞥了一眼丁文長。丁文長明白,這是讓自己避嫌。他正想識趣地退下,外面突然有人大聲說,太后派人來慰問宋維德。情急之下,宋維德也顧不得丁文長,急急吩咐兒子:“你快去問問馮繼凱是什麼打算,不要被太后的人發現。”

丁文長聽得很清楚,宋維德說的是“問問”,而不是“打探”,這就說明,一向政見不合的兩人在私底下能夠說上話,並非眾人所知的水火不容。

離開宋家之後,丁文長本想趁著道賀之名再見見胡三,卻從桂花那裡得知,他已經領了皇命去任上了,要半個月後才回來。偷偷的,桂花還告訴丁文長,皇帝暗示,半個月後他要閱軍。

丁文長沒想到皇帝的動作那麼快。此刻,他唯一慶幸的,一早安排了方冀留在胡三身邊。不管方冀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在這半個月內,他一定會盡力輔助胡三,不讓他吃虧,或有什麼危險。只是一個目的不明的人,以後也是一個隱憂。

因晚上陪著胡三喝了不少酒,又左思右想了一整夜。如今見暫時沒什麼可做的,也去不了松柏居,丁文長就想回家休息片刻。順便看看新房改造的進度。

他才剛走到二門,丁母得知他回來,派人把他叫了去,問了兩句飲食起居後,入了正題,半責備半詢問般說:“你屋裡的傢俱,我不是已經命人去做了嗎?你怎麼又找了工匠去你那?”

丁文長記得自己已經命管家向母親解釋過了。但見母親問起,他只得把藉口又複述了一邊,說是他覺得屋子裡有幾個小地方不合他的心意,所以就想趁著結婚,稍微修繕一下。事實上,他發現宋舞霞十分怕冷,一早就決定過了正月就讓人把她用的幾個房間再做一些密封、保暖上的改進。他告訴自己,他這只是怕宋舞霞與自己成親後,她把火爐擺得到處都是,礙手礙腳。

丁母耐心地聽他說完,喝了一口茶之後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郡主有什麼不滿,或者對你提了什麼要求?”

“當然不是。”丁文長急忙否認。之前的幾年,就算他們都以為宋舞霞已經死了,他的母親時不時還會在他耳邊抱怨。如今他們再次成親,他一點都不希望自己被夾在中間,兩面為難。

丁母見兒子不願多做解釋,也沒再多問,只是交待了他新傢俱搬進來的時間,以及婚禮的一些瑣事。

事實上,即便管傢什麼都沒透露,丁母也已知道了兒子為何修葺房間。她只是沒想到自己親自問起,兒子依然選擇瞞著她。這就更讓她堅信,丁文長的的確確愛上了宋舞霞。

這邊,丁母正一個人想著兒子與未來媳婦的事,另一邊,同為母親的太后正詢問女兒的病情。

太醫得了長公主的暗示,再加上他們生怕長公主的眼睛再次出現意外,最終並不如預期的恢復得那麼好,太后會怪責於他們,遂堅稱情況不容樂觀。

太后一早就知道了女兒在施針過程中昏厥,以及女婿明知危險還是要求大夫下最後一針的事。如今再次聽到太醫說,女兒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了,她又是心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