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喜歡打架,又愛好打抱不平的胡三,宋舞霞一時想不到他能在京城做什麼,可不給他找些事情做,他一定會成為京城的地頭蛇,專打惹是生非的二世祖。
見丁文長沒有激烈地反駁自己,宋舞霞以為爭取撫養權的事有門,勉強壓下心中對他的不滿,好聲好氣地說:“丁公子,你不止軒兒一個孩子,而且你還年輕,可姐姐就只有軒兒一個。還有,你想,軒兒在王府,就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你也希望孩子有個更好的前途,不是嗎?”
“你不覺得在提要求之前,應該先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嗎?”丁文長強忍著怒意,皮笑肉不笑地說,他想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始末?”宋舞霞重複了一次。
丁文長在她恍惚間靠近了一步,雖然沒有肢體接觸,但兩人已經靠得極近,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剛才你說,是我想休了軒兒的母親,可那時候我人在南洋,根本不可能這麼做。再說,就像你說的,如果她沒有犯七出之條,我也沒有休她的理由,不是嗎?”
宋舞霞覺得奇怪,雖然丁文長用的第三人稱,可他說的每句話都像在控訴她犯了七出一般。忍下不解,她試圖推開他,給自己多一些氧氣,少一些壓迫感,見他紋絲不動,指了指牆後,“小心隔牆有耳,不如我們坐下再說?”
“也好。”丁文長退開兩步,指了指屋子中間的桌椅,“就這裡吧。”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把她安置在椅子上,自己在她旁邊坐下,“你可以說了。”
宋舞霞想提醒他男女授受不親,見他只是坐在一旁,沒再有什麼逾矩的動作,好聲好氣地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姐姐生軒兒的時候,我去探望姐姐。沒想到喝了產房裡的一碗參茶,居然中毒了。姐姐知道,一定是府裡的人想害她,所以在貼身丫鬟的幫助下,我們離開了丁府。在門口的時候遇到有人想追殺我們,只能一路逃出城,幸好後來遇到了胡三,他把我們帶上了綠石山。因為我中毒太深,所以昏迷了三年,直到兩年前才醒的,醒來前姐姐已經因病過世,臨死留下遺言,要我好好照顧軒兒,所以,你就當成全……”
聽到這,丁文長打斷了她,“在你中毒昏迷期間,你姐姐和胡三成親了,生下了那個叫雀兒的小女孩?”
宋舞霞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雀兒,是雀翎和雁翎,她們是一對雙胞胎。”
“所以,我理解得沒錯的話,她們是我的老婆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在我沒寫休書情況下。”
宋舞霞被噎住了。整個故事其實離事實並不遠,只是她和宋清霜交換了身份,其餘的部分她自認挺真實的,但故事中有一個很大的bug:雙胞胎和丁立軒成了同母異父的兄妹。
見宋舞霞不說話,丁文長傾身逼近她,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說:“你覺得我是那種打斷了門牙活血吞,戴了綠帽子,還會好心地成全別人的人嗎?”
“所以,你只要寫下休書,說你在幾年前就把姐姐休了,那就不算戴綠帽了,只算前夫而已。”宋舞霞很天真地說。
丁文長再次忍下想掐死她的衝動,假笑著說:“如果我寫下了休書,你想怎麼辦?繼續和胡三過日子?還是和陸博濤成婚?”
“什麼?”愣了幾秒宋舞霞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壓根就沒相信我的話!我再說一次,我是宋清霜,是軒兒的姨母!”
“你說是姨母,我就要相信嗎?”
“那你想怎麼樣!”
“只要你證明了你不是軒兒的母親,我就寫休書。”
“你想我怎麼證明?”宋舞霞問得很氣弱,她害怕丁文長說請穩婆,那麼她生過孩子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幸好,她聽到的是“滴血認親”。
在她聽到這四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