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沒有大規模直接加入攻城的他們一個個都在摩拳擦掌,每一個人都在想著如何奪下那攻破城門的頭功。
整齊的佇列在攻城的號角吹響後開始朝著那已經岌岌可危的城牆進發,幾乎一致的步伐所發出的踏步聲打破了黃昏短暫的寧靜。落日在最後時刻的迴光返照將肅殺的氣氛推上了更高的層次。
看著那在餘暉中慢慢逼近的敵人,筋疲力盡的塔拉克邊防二團眾人感覺的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慢慢吞噬。從那整齊劃一的動作以及那有別於其他敵人的鎧甲,不少人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正是一直被雪藏的禁衛軍。站在城頭計程車兵們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被寒風吹乾的鮮血和汗水成了僵硬面容的一部分。
站在城頭的納西擰開水囊猛灌了幾口已經凍成冰渣的水,試圖緩解一下喉嚨的乾涸。看著敵人的影子被夕陽照射越來越長,納西突然覺得壓力徒增。他很清楚眼前的敵人會比之前的難纏好幾倍,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唯有將一切都壓上才會有一絲生機。
“拼了,這是最後一把了。”納西又猛灌了幾口碎冰渣,然後將乾癟的水囊往身後一扔,拼盡全力地向著周圍的人喊道。在守城的這段日子裡,他已經完成了魔法師到一個小隊領導者的轉變。
受到這種感染,簇擁在納西周圍的近衛營士兵也將系在腰間水囊裡的水喝個乾淨。跟他們的隊長一樣往身後一扔。他們都認為,如果沒有眼前這位魔法師的庇護他們早就已經死在了那如浪湧一般的攻城中。既然隊長已經不顧一切了,那麼他們也拼了。
“偉大的戰神,你的僕人會向你獻上最後的祭品。”一些已經徹底變成戰神信眾的邊防團士兵輕輕跪下。然後將手中的長劍舉過頭頂。這是那些最先信教的戰爭祭司傳授給所有信徒。戰神信徒英勇赴義前的儀式。據說透過這個儀式,英勇戰死信眾都會在死後受到戰神阿爾曼的感召。成為守護戰神阿爾曼聖地的英靈,獲得永恆的生命。
活到現在的他們已經對戰神的信仰深信不疑。在他們看來如果沒有神的庇護,他們是活不到今天的。
在戰爭信徒的最後儀式中,蘇科斯在祭詞後面加上自己的一些話:“偉大的戰神啊。希望你也能接納我們納西隊長的靈魂。他絕對是一位最純粹的戰士,我收割的靈魂還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聽到蘇科斯在為自己禱告,盡然納西不信什麼戰神,但他還是感謝了蘇科斯的美意:“好了,蘇科斯,你所崇拜的神一定會感應到你的虔誠的。趕緊準備吧,敵人快要來了。”
一千多名禁衛軍已經越來越近。這個數量已經是西門守軍的兩倍多了。這些禁衛軍個體格鬥實力都要優越於塔拉克邊防團,更何況他們還是以逸待勞,對上已經拼殺了一天的守軍可謂毫無壓力。
就在所有人準備迎戰的時候,納西他們突然發現前排的禁衛軍手裡竟然多了一些火種和一些不知名的長條。就在所有人都納悶這些禁衛軍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們已經點燃了手中的長條,然後扔在了那些鋪在城牆前面的枯枝和蓬草上面。
乾枯的枯枝和蓬草遇到那扔過來的明火一下子就被點著了,騰起的火焰被風一吹燒的更旺。也不知道那些枯枝和蓬草是不是經過特殊處理,沒一會兒全被點著了。快速蔓延的火焰一下子燃燒到牆腳邊上,連同那些屍體一同被點燃了。
誰都沒有料到,看起來要撲過來的禁衛軍竟然會在陣前用火攻,而且此時的風向正朝著普羅貝茲城裡吹著,火勢蔓延的很快。
“怎麼會這樣!”奧洛夫被那燒焦**所帶來的異味給嗆著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他們不知道冰雪會把火滅掉的嗎?”
因為枯枝和蓬草的底下都是一些冰,一旦這些冰融化了,那麼火也會因為水的緣故而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