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後期的實力,成就金丹也不過是差一個機緣的事情。
所以王家兄弟裡的弟弟對兄長的話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又拉著那付家的家主回到了酒桌上喝了起來。
而一側心中有事的王龍也沒有心思再去管教自己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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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讓人駭然的景象,耳中也都是刺耳銳利的劍氣呼嘯之聲,崔寧只是皺了下眉頭,便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畢竟這般景象與曾經崔寧在古修士洞府裡遇到的妖魂大陣相比,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四把飛劍組成的陣法是什麼來歷,但從對面四人如此鄭重的動作來看,威力絕對不小。
再加上這四位修士都是築基初期的修士,若是不注意,恐怕自己也會吃個大虧。
崔寧立刻收起了輕視之心。
而且之前在催動黑色山峰的時候,他想要利用破魂錐衝破這血色氤氳光幕的念頭卻被打破,這處大陣果然也不是凡物。
打定主意後,崔寧也不想就這樣看著對方旁若無人的施法,於是輕輕地將腰間的一道符籙捏在了手上,靈力也不要錢似的傾瀉而去。
眼看對面的青年竟然沒有被這“四煞魔劍陣”給嚇到,倒也出乎那四名黑衣修士的預料。
不過崔寧卻沒有施法干擾他們,也算是遂了他們的心意,為了儘快滅殺這個青年,四人嘴裡唸咒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了起來。
而就在幾人快要完成施法的時候,崔寧這邊卻是怒喝一聲,然後整個身體躍到了半空上,右手手指之上卻有金光閃爍、破滅之意散發,定睛看去竟是一把金刀。
“去!”
金刀立刻散發出一股毀滅的氣息,然後就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對面四人而去。
四位黑衣修士此刻也是心中發苦,因為那“四煞魔劍陣”到現在還沒有完成最終的蛻變。若是此時就中斷施法,不說能否斬殺敵人,就是自己四人恐怕也會因此重傷。
看著那金刀的威勢,四人哪裡還不明白這就是金丹高人的符寶,而且還是攻擊型的。
若是其他築基期的玄階法器恐怕難以攻破他們身上的“煞鎧”,但是含有金丹高手一成法力的符寶,這“煞鎧”能抵擋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事到如今,幾人也只能寄希望於那“煞鎧”能夠抵擋半分,好讓他們成功施法。
就在幾人糾結之時,金刀已經來到了四人面前。
“啊!”
一聲慘叫,只見金刀瞬間穿破了其中一名黑衣修士的護體神通,連那黑甲也沒有阻攔半分。便看見金刀帶起了一片血色,隨後那名修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噗呲”幾聲,那剩餘三位修士竟然同時口吐鮮血,每個人也變得虛浮起來。
原來那三人已察覺不妙,心神一動之下便斷開了自身與那“四煞魔劍陣”之間的聯絡,可是被劍陣反噬,也讓這幾人受了不小的暗傷。
不過現在卻不是關心反噬的時候,三人都是各行手段,催發保命的法器,一時間幾人周身竟然出現了一道道法器的流光。
可是此刻卻是遲了,金刀突然間加速朝著三人激射而去,那些黑甲如同紙糊一般被金刀劃開,然後便看到眾人倒了下去,眼神之中還帶著不甘之色。
全部殞命。
金刀也像是完成了任務,然後化作一道金光回到了崔寧的手中,變成了一張符籙,就這他準備將符籙收起來時。
突然那金色符籙上靈光湧動。
砰!
竟是直接燒了起來,化作了點點飛灰。
看著已經“壽終正寢”的金刀符寶,崔寧也是怔了怔。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