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幸中的大幸了。楊康自幼生長在王侯之家,完顏洪烈對他又視如己出,他捨不得榮華富貴,自然也就平常。”
張雲風故意沒說丘處機教導無方,算是給王處一留面子了。可王處一自己自然是清楚丘處機在其中的責任,也是嘆息一聲,沒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黃蓉注意到完顏洪烈一臉的悽苦,於是問張雲風道:“師兄,那個金國王爺為什麼那副表情?還有,楊前輩的妻子怎麼會是他的王妃呢?”
張雲風簡單地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這個完顏洪烈也是個痴情種子,楊伯母十八年來始終對楊前輩念念不忘,可這個完顏洪烈卻依然對楊伯母痴心不改。雖然他是當初兩家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可是你看著吧,一會兒楊伯母肯定要替他求情,以答謝他照顧自己十八年的恩情。”
王處一一聽這話,頓時不幹了,憤然說道:“若果真如此的話,我就不能讓他們就開口求情的機會!我現在就去殺了這個金國王爺!”
說著,王處一就要去幹掉完顏洪烈。可張雲風卻一把拉住了他,說道:“王道長少安毋躁,楊伯母不給他求情,我也要給他求情的。”
王處一一聽張雲風這麼說,頓時就有急了,說道:“馬少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想貪圖金國的榮華富貴?”
張雲風還沒等說話,黃蓉就先不樂意了,說道:“我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老道士你別胡說!我師兄武功高強,學識淵博,智深如海,上曉天機,無論做什麼都是有深意的,豈是你能妄自揣測的?”
這幾句話說的張雲風自己都臉紅了,連忙把黃蓉拉了回來,說道:“王道長不要和我師妹一般見識,她還是個孩子,出言無狀,還請道長見諒。”
王處一可不象丘處機那麼剛愎自用,雖然被黃蓉靈牙利齒地數落了一通,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怒不可遏,只是氣咻咻地瞪了黃蓉一樣,說道:“我見馬少俠做事確實是非常有分寸,又不失俠義的本分,今天我就聽一聽你的理由。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就聽你的,不殺這個金國王爺。若是你說不服我,那他今天就死定了!”
張雲風自信地一笑,說道:“我的理由其實很簡單。王道長,你知道西邊的草原上,有一個蒙古嗎?”
王處一愕然地道:“這我自然知道,他們和這個完顏洪烈又有什麼干係?”
張雲風說道:“我大宋朝,自建立起,就和遼國爭鬥不休,這遼國是起源於塞外的遊牧民族。之後,遼國被金國所滅,然後金國又入侵大宋,結果成就了遼國從來沒有過的功業,佔了大宋的京都汴梁不說,還俘虜的兩個皇帝,是為靖康之恥。這金國,也是發源於塞外的遊牧民族。如今,金國也走上了遼國的老路,上層貴族貪圖享樂,奢華無度。而草原上的蒙古,卻一如當年的金國初起之時。而蒙古人無論在人口上,地盤上,還是在馬匹牛羊等資源上,又都比當年的女真人強的多。王道長,您說,將來蒙古人會不會也取代金國,成為我大宋的邊患?我大宋朝這些年來,朝中奸臣輩出,國力每況愈下,到時和正在上升勢頭上的蒙古對上,又會是什麼結果?”
張雲風的一番分析猜測,頓時讓王處一心頭沉重之極。他不知道張雲風的預測是否準確,可就是這可能的結果,就讓他心驚不已了。蒙古的強盛,王處一雖然遠在中原,可也早有耳聞。天下大勢會不會向著那樣的結局發展,現在還真不好說。
想了半天都沒想出結果的王處一,猛然回過神來,說道:“你說的這些,和這個完顏洪烈有什麼關係?好象根本就聯絡不上嘛!”
張雲風道:“怎麼會沒有關係?蒙古若是真的興起了,那麼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擋在他們前面的金國。而金國上下,唯一算是有點才華的,就是這個完顏洪烈了。有他在,金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