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時候,還是你們家小晏好,能帶著嬌嬌坐那兒安靜看書呢。”蔣如雪嘴邊噙著笑意說道。
高眉也是滿臉的笑意,在她看來自己外孫的性子太過冷清,多了個嬌嬌來中和,時不時鬧一鬧他才好呢。“也是兩個孩子有緣分。”高眉又感嘆了一句。
這話算是正巧撞上蔣如雪的疑惑了,她自己心裡也奇怪來著。自己懷胎十月生出來的閨女,什麼性子她最瞭解不過了。平素雖然對著誰都是笑臉,但是這個小鬼靈精對誰真笑對誰假笑她心裡是再清楚不過了,朋友雖多吧,可是真正要好的被她放在心上的也就對門的寒青一個,這還是因為寒青打小就照顧她領著她的原因。
可這例子放到楊晏這兒就全不適用了,自家閨女才跟人家見了一面呢,恨不得就跟著楊晏跑了。兩人一起跳了級,一起上課,手牽著手一起上下學還不算,連週末都跑到楊家來、要不是閨女翻過年才八歲,蔣如雪都要懷疑這是女大不中留了。
“那行,我也不打擾她了,回頭到了飯點讓她回去就成了。”蔣如雪原本就是來叫甘悅回家的,不過看著閨女難得的認真模樣,也就生不起讓她走的心思了。寒青馬上就要去市裡讀初中了,有楊晏陪著,蔣如雪也放心些。
高眉嗔怪地看了蔣如雪一眼,“瞧你說的,我們家就沒有孩子一口吃的,非得趕著飯點把孩子趕回去?”
蔣如雪連忙賠笑臉,“您這話可叫我沒嘴回了,我笨嘴拙舌的,您知道我的意思還跟我計較這個不成,只是我們家您也知道,老爺子每天兩頓飯雷打不動要考教嬌嬌呢,我這也不能誤了不是。”
高眉也被蔣如雪這話給逗笑了,“那倒是,你們家老爺子也是,嬌嬌才多大,當初點兒大的小人就開始背百草,如今正揹著千金方呢是吧?”
這事兒甭說是冬萃裡了,整個南柵知道的都不少。甘家的小孫女從小就跟著甘老大夫學醫,說是天資聰穎,甘家以後要多個女大夫呢。
“可不是!”蔣如雪半是抱怨半是自豪道:“如今這千金方也快背完了,老爺子說是要開始教嬌嬌認穴位教針灸了呢。”
高眉也十分捧場地驚訝了一聲,“喲,這才多大,可別累到孩子。”
“這倒不會,老爺子可比我們還會養孩子,嬌嬌的藥枕就是老爺子親手給配的,三不五時的還有藥膳,養得好著呢。”
甘家除了世代傳下來的醫術,還傳了一本藥膳譜下來。只不過老爺子規矩卡得嚴,不學醫的不準學藥膳,所以家裡攏共也就老爺子跟甘展書兩人會。甘家的大伯二伯都沒學醫,自然也就沒學這個,倒是蔣如雪和甘奶奶兩人天長日久耳濡目染的也會些簡單的藥膳。
蔣如雪提到這個倒是讓高眉想起一件事兒來,她又探頭朝屋裡看了兩眼,壓低了聲音道:“小晏這孩子這些時日夜裡總是睡不大安穩,我老常聽到他那屋子半夜有動靜,你說是不是讓展書給看看?”雖說甘老爺子經常批評甘展書醫術還沒學到家,但實際上這麼些年曆練下來,從抓藥的小夥計到如今的坐堂大夫,甘展書的醫術那是絕對的沒話說。
只是甘展書在小兒病症上還有些弱,畢竟孩子的脈息和大人的相差很大,用藥上也更需要斟酌,“也別讓展書給看了,等會吃完飯,直接帶來讓老爺子看了就是了,也給配個藥枕,鄰里街坊的,還講究這個幹嘛。”
高眉笑著拍了拍蔣如雪的手,“你這孩子就是爽快,行,回頭我就領著小晏去。”
果然這天晚上吃完晚飯後,兩個老人就領著楊晏一起過來了。之前蔣如雪已經在飯桌上提了這事兒,甘奶奶也念叨了幾句楊晏對自家孫女的照顧,所以此刻一家人正坐在前廳裡等著呢。
兩家人打了招呼之後,甘守愚先是查探了楊晏的面色,舌苔,挑著幾個地方按了幾下,查問了一番,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