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興興說的不對:再說了,這,弄進去還說得過去,弄出來怎麼弄出來呢?不對,不對。
打胎要花多少錢?耳東問。
打胎?誰要打胎了?你?你?還是你?
你啊。你把人家周青青肚子搞大了不是?
誰說的?
陳耳東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你不是說他缺錢,窮瘋了嗎?
我是說過他窮瘋了,可我沒說他窮瘋了是因為不*套,也沒說他因為不*也不懂得把*拔出來把人家周青青肚子搞大啊。
我是說騾子窮瘋了,他媽的每天來撿我的生活垃圾去賣錢。
大家說,陳耳東,你別罵粗話。
陳耳東說:好吧,我不罵粗話,我糾正一下——日騾子他爹的,他不是窮瘋了幹嘛天天來撿我的生活垃圾?你們也看到了啊,堆了一衛生間,搞得我們甩了一牆壁的大便。
雨林:那是你自己甩的。
興興:我們屙地上的。
騾子:神經病。
耳東:要多少錢啊?大家湊湊,何苦要硬撐著呢,還去撿垃圾,要撿到什麼時候?
是啊,等你撿到夠打胎的錢,孩子估計都會叫爹了。
騾子你幾月生的?
五月。幹什麼?
哦,那孩子該叫我叔叔。
騾子:……
不知道會不會像騾子。
那不是很悲慘?
要是個女生就更悲慘了。
還是長得像周青青比較好看。
騾子:……
男孩就叫羅那耳多。
女的叫羅體。
委瑣。
巨委瑣。
委瑣至極。
真他媽委瑣。
靠,興興你又說粗話。
那,日他爹委瑣。
嗯。
騾子:……
騾子:我收集生活廢品是在做畢業設計。
……
那……醫院……
周青青便秘。
……
我日你爹的。
……
也就那天,耳東發現自己已經沒時間準備畢業設計了。
6
第一個醒來的是騾子。刷牙的時候發現牙膏不見了,找了很久,找到沒地方找的時候他把目光對準了便坑。然後他關起了衛生間的門,在裡面鼓搗了很久。便坑裡也沒有他的牙膏。見鬼了,他說。找不到牙膏就乾脆洗了個澡,他想,沐浴露的氣味應該能蓋過沒刷牙的口臭。
雨林也在衛生間裡鼓搗了很久。
興興,同上。
那天早上三個人出奇一致的洗了澡。
後來三人才發現耳東不在。他才是第一個醒來的,因為他一晚都沒睡。
然後收拾。興興把*脫下來翻了個面,然後又穿上。騾子在角落比較著哪雙襪子看起來比較像乾淨的,終於找到兩隻看起來比較乾淨的,因為是黑色的。他沒發現那兩隻襪子不是一對,左腳的標誌是一個勾,右腳的標誌是三根扛。雨林跑到陽臺,伸手把隔壁晾著的牛仔褲抽了條來。
這天是相當重要的一天,畢業設計展示。他們帶上各自的作品出門了。
在畢業設計展示上,耳東出盡了風頭。
大部分同學的作品實在不敢恭維,看得大鬍子教授直搖頭。毫無創意,簡直不能相信是藝術系雕塑專業四年學習的畢業生。一堆堆的泥巴堆在那,像是處在陶藝吧。沒有生命,大鬍子說。儘管如此,泥巴們還是過關了。教授說,作品就是自己孩子,懷胎十月不容易,你們艱難生產,雖然胎死生出個死嬰,可是法律規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