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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大火燃燒了七天七夜,沖天火光將半個慕都映照的如同白晝。冷冽的北風不知疲倦地肆虐著大地,“嗚嗚”之聲如同將死之人最後的嗚咽。
沐雲杉一襲白色襖裙長身玉立於雲綺宮的庭院裡,絕美小臉兒因為北風狂虐而蒼白如紙。看著漫天大火瘋狂燃燒,她眸中淚光點點,不自覺就溼了臉頰。良久,她才深吸口氣,隨手擦拭乾淨臉上的淚水,緩緩蹲下。
將紙錢一張一張放進火盆之中,她已經失了硃色的雙唇微啟,聲音有些哽咽:“父親,母親,女兒不孝,今兒是你們頭七的日子,女兒卻不能出宮。”
說著,大滴大滴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來,掉入火盆之中濺出落星點點。
“沐雲杉,誰給了你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在宮中燒紙錢!”
熟悉的男聲沉穩而富有磁性,帶著桀驁不馴目空一切的高傲,此刻卻有些氣急敗壞。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凌亂而沉重,一聽便知道不是一個人。
沐雲杉轉身,還來不及站起,直覺臉上一痛,她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重重倒地,脊背碰上冰涼冷硬的地板,她倒吸一口冷氣,卻強忍著沒有出聲。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唇中腥甜一片。她小臉蒼白蒼白,只覺地腹痛如絞,冷汗溼了脊背。
“皇上……”
看清來人,沐雲杉呼吸便是一滯,心也不受控制地絞痛起來,愛戀與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的她無以復加。
歐陽錦明黃色長袍隨風而舞,往日一絲不苟梳於頭頂的墨黑頭髮被風吹的有些散亂開來,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銳利如刀,讓人不敢逼視。那張讓沐雲杉深深愛慕的俊顏冷厲不含感情,看向沐雲杉的目光比陌生人還要冰冷。
沐雲杉的目光從他冰冷俊顏上來回掃視,越看心中的絕望越是無法抑制地蔓延。
終於,她別開目光,雙眸定格在了攙扶著歐陽錦的手臂上。
她不用往上看也知道手臂的主人長著怎樣一張魅惑天下的臉,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清純的娃娃臉,那人有著讓所有男人都瘋狂的資本。
看夠了,也看累了,沐雲杉緩緩閉上眼睛深吸口氣,終於恢復了往日高高在上的雲妃的氣度與高傲。
隨手擦去唇角溢位的腥甜鮮血,她強忍著腹中的不適起身,冷汗已經溼了衣衫:“皇上,臣妾只是想為父母燒點紙錢儘儘孝心,何罪之有?”
當然有罪!
沐雲杉自己都知道這樣的理由站不住腳,宮中規定,凡是在宮裡亂燒紙錢的一律重罰,因為後宮本就陰氣重,燃燒紙錢只會更加重這份陰氣。
若是以往,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沐雲杉是不會做的,可如今,沐氏家族已經滅亡,不論曾經多麼輝煌,多麼位高權重,沐家只剩下了一堆白骨與燃燒不盡的大火。
多年的恩愛只是虛偽,是她心愛的男子為了除去父親除去沐家而營造的假象,沐雲杉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沒有家,沒有父母,沒有愛情,她多年的愛戀只餘下那人對她的厭惡,她還有什麼好計較?
歐陽錦冷冷眸光掃射著沐雲杉身上每一個部位,每多看一點,他的眉頭便皺的深了一點兒。她眸中的死灰之色讓他不舒服,她周身縈繞的怨氣更是讓他心下怒氣狂湧。
“枉你掌管後宮多年,這點規矩都不懂嗎?你學的規矩都餵了狗嗎?!”
拳頭緊握,歐陽錦覺得在這雲綺宮多呆片刻都是煎熬。他不想看見這張臉,這張哀怨蒼白的臉!
“皇上息怒,雲妃姐姐只是傷心過度,亂了分寸而已。姐姐跟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