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的身上還要疼千萬倍。
他終於相信,兩個人所謂的只有彼此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是他不願離開她,而她,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掙開他。
沒有他,她果然很幸福,而他身邊,有一個幾乎完美的雲菡白。雲菡白美貌得如同妖精,優雅得好比女神,所有人都想要娶她,她卻偏偏看重了他。
他開始將對待葉安憶的心轉向雲菡白,他以為自己不過是迷戀那種將人呵護寵愛的感覺,甚至加倍地對雲菡白好,可那種感覺…總是不一樣,完全不同。
從前,即使葉安憶不給於回應,他也是樂此不疲,而如今,就算雲菡白十倍百倍地回報他,他依舊感覺不到幸福。
只要葉安憶同任何一個異性走得近,他都難受得要命,他恨透了這種感覺,甚至…恨透了葉安憶。
他不想和她訂婚,不想和她綁在一起,再靠近一點點,他就要瘋了。於是,他將她丟去法國,他以為看不見了,自己就會正常起來,就不懷時刻懷揣著殺光葉安憶周遭所以男人的衝動。
卻原來,越加思念,他會偷偷坐飛機去法國,有時候只為了看她一眼,卻從沒有讓他滿足過,他沒有覺得快樂,反而壓抑著憤怒,葉安憶和一箇中法混血的男人住在一起。
同那個人在一起,她每天都有笑容,不像是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面無表情的,又或者乾脆低著頭從不看他一眼。
他以為她是不會答應母親的要求和他結婚的,她卻沒有半點反抗,幾乎是爽快地答應下來,她的法國愛人呢?是不是因為那個人的貧窮,她才離開他?又是不是因為他的富有,她才嫁給她,他被自己的猜測弄得心煩意亂,為她的虛榮虛偽恨得咬牙切齒。
就在他最掙扎的時候,雲菡白哭著求他不要和葉安憶結婚,她說可以給他半個雲家甚至更多。他卻拒絕了,那麼幹脆,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冷漠無情,雲菡白的不知所措告訴他,他是動了真格的。
他對雲菡白一貫很好,遷就得要命,他知道那些應該是留給葉安憶的,而她並不知道,她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已經對葉安憶這樣厭惡,為什麼還要娶她…他不敢問自己,只一味地說服自己都是為了母親,甚至擬定了離婚協議安撫自己,看,他從未想過和她結婚,即使結婚了,他也是抱著離婚的決心。
只是,她不肯簽字的那一瞬間,欣喜遠遠地壓過失望,他將協議書順手丟進抽屜,他不想在看見它,從今往後,再也不想。
葉安憶對他很好,做盡了一個妻子該做的,幾乎是三年,他才漸漸相信,葉安憶…會不會也是喜歡他的?
他歡喜得不知所措,準時下班,陪她吃飯,嘗試著去做一個丈夫該做的,葉安憶開始有了笑,這是他最愛的表情。
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當他出差回來,她已經不在了,帶走了她慣穿的衣物,她的存在太渺小,若不是書房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他根本不會想到她走了,直接去了法國,一走三個月,連質問的機會也沒有留給他。
“疼…好疼。”葉安憶的喃喃聲打斷了唐嘯東的回憶,他看過去,葉安憶蹙著眉,只喊疼,大約是腦袋上的傷口疼了,他以為,便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依舊喊著疼,唐嘯東覺得不對,仔細地打量,輕輕地掀開被角,只看見葉安憶雙手抱著肚子,小手揪著衣襬,很用力很用力的模樣。
“葉安憶,是不是肚子疼?”唐嘯東詢問。葉安憶像兀自在夢靨裡,又喊了幾聲疼,便沒有再說話,眉頭也漸漸鬆開了,應該是做惡夢了。
唐嘯東的大掌蓋住她的小腹,曾經在這裡,住著她和他的孩子。葉安憶會打掉孩子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她是連貓狗都不忍心傷害的性格。
尤記得有一次花園裡落下一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