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
這些海族人類魚貫而入,水月福地雖然厭惡海妖門,但是身為正道十門之一,水月福地向來公平,更何況,海妖門好歹也是和水月福地齊名的名門大派。況且還在海上行走,能夠和海妖門打好交道,總歸是沒差的。
“也不知道釋迦琉璃珠,會浪費多少代價。”
被稱呼世子的斗篷神秘人沉聲說道,又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鯊飛虎那條線上跟對了船,那該多好,區區水月福地龍舟,在我面前,不過是隨手毀滅。可惜讓水月福地的人上了岸,要下手,就難了。”
“世子不必多慮,釋迦琉璃珠,必然還是世子的。就算有人強行拍走,難不成還不走海路?只要到了大海上,就是我們海族的天下!”
達波爾八連忙恭敬地說道。
“算了,先看看再說吧。”
海族眾人終於進去,大堂內原本十分喧囂,見到是海妖門的人,頓時臉色大變,立刻閃開,躲的圓圓的。
整個大堂為之一空,讓海妖門的人好不得意,直接在正中坐下,睥睨四周。
一間天字號房傳來一陣嘲諷:“海妖門這群賊泥鰍,竟然還敢上岸,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這一聲嘲諷簡直就是將海族看的不名一文,斗篷神秘人頓時身軀一震:“楚狂人!”
“不錯不錯,這麼多年,終於有點長進了。海妖門盡出廢物,實在是寂寞,寂寞啊——”
就見天字號房一人跨步而出,袒胸手持一隻一人寬的酒碗,正咕嘟咕嘟地往嘴裡狂灌美酒,那飄香酒氣潑灑出去,整個望月閣都是聞得到。
此人身材修長,胸腹之間別著一柄匕首,面板偏黑,目光有神,赤腳披髮放浪形骸,一隻手擱在樓道欄杆上,一隻手託著巨大酒碗:“好酒!”
“楚兄,你又喝醉了。”
楚狂人身後,一員白衣秀士手持白玉酒盅,瀟灑出現的時候,讓在場所有自認英俊之輩頓時黯然慚愧,不知道多少美豔侍女芳心暗動,秋波不止。
“陸惜朝!”
一聲聲驚呼,一聲聲尖叫,兩個形象截然不同的男子出現在這裡,頓時引發望月閣的劇烈震盪,毫無疑問,這兩人的身份有著超然地位。
“元極魔宗楚狂人楚震北!天道書院三花秀士陸惜朝!這兩個正魔兩道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像還在同飲!”
“正魔兩道難道合流了?”
“這裡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陸惜朝竟然會和魔門的人在一起?”
周圍一陣喧譁,那批發赤腳的楚狂人哈哈一笑:“看見沒有陸惜朝,俗人啊俗人,愚蠢到了極點。稍有風吹草動,立刻運算愚蠢的腦子。他們這些蠢貨,如何能夠明白什麼叫做正道逍遙,什麼叫做魔道自由呢?”
“啊啊啊,好酒好酒。這酒的滋味,真是太好太好。可惜沒有能打的對手,不爽不爽,不爽啊——”
楚狂人腳踩樓梯,居高臨下,袒胸批發赤足地緩緩下來,醉醺醺的雙眼掃過一人,便是一人低頭別過腦袋,完全不敢去看他。
此人便是元極魔宗年青一代第一高手,更是魔門年青一代第一高手!誰人不知楚狂人,狂戰狂練狂美酒。
楚震北的三大樂事,正是戰鬥、練功、喝酒!
“嗯?又喝完了。無趣的緊,那姓陸的小哥兒,扔一壺望月閣的陳釀過來!”
仰天一聲大吼,陸惜朝微微一笑,信手將一壺美酒扔了過去。
楚狂人接住酒壺,手指一彈,瞬間將蓋子彈去,咕咚咕咚往嘴裡倒去。樓上陸惜朝笑問道:“楚兄,你牛飲鯨吞,如何品嚐到這美酒的滋味呢?”
“呸!美酒不狂喝鯨吞,哪能有什麼滋味。怎地?楚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