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封少爺入贅咱們宣家罷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這還不是大不了的嗎?”宣平感到欲哭無淚,“封家財大勢大,怎麼有可能讓長公子入贅,寒兒,你到底在打些什麼算盤?”
夢寒露出滿臉倔強的表情之際,宣平便感到後悔,不知自己為何會鬼迷心竅,在她小時候就把她當個男子來教養,現在的夢寒雖是出落得婷婷玉立,但是骨子裡,卻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行為舉止絲毫不見女子的莊重秀雅。
在這個閉塞的社會中,夢寒以一介女流,敢怒敢言早說不上是驚世駭谷,但是也不被多數——尤其所謂有名望的家族所見容。
在宣家還好,畢竟再怎麼不是也都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千金之軀,但……他嘆了口氣,他的心中實在擔心若她將來出嫁,性子可有可能改變?更重的是否能得公、婆,甚至夫婿的疼愛?
不過,宣平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個掌上明珠,竟然會開出要男人入贅的這種條件來刁難人。
“贅婚”,虧夢寒想得出來,這下他不用指望與封家結成兒女親家,只要兩家不結上了樑子,他就該謝天謝地,感激莫名了。
此刻的他,看著自己的女兒,還真是無語問蒼天啊!
宣平雖娶了兩房妻子,便是兩房妻子都沒有那個好命跟他相守到老,二房過世之後,他對續絃一事,也提不起勁來,一顆心就懸在六個女兒和家裡的商事上,而隨年紀漸大,他現在心中唯一的希望,便是要自己的六個女兒都能過得快快樂樂,他就已然滿足了。
“寒兒呀!”宣平開始對之曉以大義,“爹爹老了,也看開了,命中元子也就罷了!爹爹只希望,我的女兒們都能嫁個好人家,我相信你娘在天之靈,也一定會贊同爹的說法。”
“爹!”夢寒有點招架不住宣平的動之以情。
“你就乖乖的出閣吧!”宣平繼續說道,“別再成天想些奇奇怪怪的主意讓爹煩惱了!封家世代清白,且封震為人正直豪爽、相貌堂堂,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物件,爹想,他會是個好夫婿的。”
夢寒不願認同的看著宣平,“爹,您可曾見過封震?”
宣平聽到她的問話,著實一愣,久久才一個搖頭,老實回答:“為父的沒見過封震。”
“那豈不怪哉!既然沒見過人家,怎能知道對方的人為正直豪爽、相貌堂堂?難道就全憑王媒婆一張嘴嗎?”
“寒兒——”宣平開始對夢寒的伶牙俐齒感到生氣。
夢寒一點都不怕觸怒宣平更深沉的怒氣,徑自說道:“爹爹您老別動怒,女兒只是陳述事實罷了!”她的口氣顯得理直氣壯,“縱使那媒婆說得天花亂墜,咱們也只能信她一半,畢竟,她作媒,當然是不擇手段希望兩家婚事能成。”她冷冷哼了一聲,“事實上,說不定那封震長得其貌不揚不說,更是瞎眼、瘸腿的,女兒嫁他,女兒的一生,豈不全完了。
夢寒當然知道這不是真的,畢竟她與封震也不過三年未見,三年這時間雖然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便是三年前的封震便已長得十分俊美,想必三年後的他,也差不到哪裡去,不過此刻,她是打死不會去把這件事不告訴宣平。
雖說三年前她爹並沒有因為她破壞了陳家的比武招親而動怒,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恰好此刻有機會可以討回來,她當然就昨好好把握,不能錯失良機。
宣平看著夢寒一臉的倔強,似乎還是不肯下嫁,於是拉開嗓門,正打算把她給訓一頓,沒想到夢寒快了他一步。
“女兒感到有些疲累,若爹爹沒什麼事,女兒就先行告退了!”夢寒退了幾步,微微行一個禮,也不等宣平開口,便飛快的起身離去,留下宣平在她的身後捶胸頓足。
自己怎麼會生養出這般個性的女兒?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