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來肆放一下自己的靈魂,把自己的傷心和怒氣都發懈出來。可是,她做不到,
自己不能把自己就這樣交給一個相識不到半天的陌生男人。
於是人性自衛的本能促使她爬著身子,站了起來,笑道:“慕容大哥,一路跑
了這麼遠,我突然感覺口好渴。你能陪我去找水喝嗎?”
慕容聰很是掃興地也跟著爬了起來,拿起那用布裹著的神秘之物,很是禿廢地
道:“恩,好的!”然後又牽起了李喜月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繼續向前走去。
可剛走了幾步,李喜月突然掙脫他的大手,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裡不動。慕容
聰轉過頭去,很是不解地笑問道:“李姑娘,怎麼了?”
只見李喜月一臉的不悅之色,而且還有點怒怒的感覺。慕容聰又笑著補上一句,
道:“是不是我的手弄疼你了?”
李喜月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是一句話也不肯說,也不願再說。因為畢竟眼
前的這個陌生男子在她眼裡還是個未知的迷,不知到他的過去,更不知道他的未來
的人,自己怎可跟他繼續不明不白的走下去。
慕容聰問了兩次,依然得到回答是沉默冷眼,第一次被人這樣的冷漠,這種感
覺就像一把刀,狠狠的紮在自己的胸口,是多麼的痛,笑容也一下子變得淡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女子很特別,也許自己真的遇上了對手。
“那,到底是為什麼?你告訴我,我會盡力的幫你,真的!”慕容聰淡淡的說
了出來,有點澀澀的感覺。
“我想——”李喜月撇過一張帶淚的臉,也是淡淡地道:“慕容公子,男女
有別。你送我到這裡,我已經很感激了。你——你還是自便吧,我們就到此告別
吧。”話是這樣說,但心裡卻想著:“一對孤男寡女,在這荒山野嶺中拉拉扯扯的,
若是被別人看見了,該成什麼樣子,自己又是一個頂有婚姻的人。雖然他對自
己無情,但是自己不能對他無義。自己還是應該守住這僅有的一絲情感之線,守住
這些人道的禮節。”是以才這麼說。
慕容聰聽這語氣,定是有著難言之隱,便走了上來,又對她笑道:“李姑娘,
你這是怎麼啦?”
李喜月仍是撇過臉去,不敢面對他那雙微笑深情的眼,冷冷地道:“你不走,
那我走!”掉了個頭去,竟自己開始向前沖沖的邁開了腳步。
“別別別,”慕容聰急忙擺著手,笑道:“李姑娘,那你自行保重吧!”看到
眼前那揹著他那鵝黃色的美麗背影停住了腳步,輕輕的點了點頭,自己也轉過身離
去。
李喜月轉過頭來,只見那高大體貼的身影走了幾步,突然一個縱身而起,在半
空之中幾個騰躍,便很快的消失在一片樹葉凋零的樹叢中。
看著慕容聰的白色身影消失在樹叢中後,李喜月深深的長出一口氣,轉過首來,
遙望那條永無盡頭的山路,自己不該是否要向前走,還是往回走,還是——一簇
茫然與惆悵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幽幽的長出口氣,決定還是繼續向西一路直走,因為跟著太陽走那肯定是對
的。她總感覺有陽光的地方,應該就是愛的地方,更能讓人找到溫暖。
正走間,突然看見山間有兩頭山鹿伸著舌頭在親密的舔著對方的身上的細毛。
這是一種在原始之中動物對愛的表達,是那麼的自然,是那麼的恩愛。一時間,觸
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