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白髮老人長出一口氣,幽幽地道:“丫頭,你我相聚匆匆已有數月,眼看即將永別。不如,我老婆子就把自己所有的故事全都講給你聽吧!”
李喜月在那幽暗的山洞裡,看著那白髮老人一雙早已失去光彩暗淡下來的眼睛,突然之間又增添了一點憂傷。
接著,便聽見那白髮老人用她那沙啞的聲音道:“我的名字叫梅英姑,在五十六年前,我本是天聖教的一名跟隨在教主身後的貼身侍女。雖然在表面上我是教主的貼身侍女,但實際上,我與教主打小一起長大,也經常一起載歌載舞,實是情同手足,親如姐妹!”
見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一連咳嗽了好幾聲,又長長嘆出一口氣,續道:“可是,就在那天聖教和天火教要舉行一次奪琴比武的儀式。就是要天聖天火兩教的教主比試掌力、輕功,最後是劍法。只要在這三門武功中,哪位教主有有兩局獲勝的話,那就可以掌管兩教共有的‘天聖神琴’二十年。等到二十年後的下一任教主,再互相進行比武奪琴。”
見她說著說著,眼淚又忍禁不住流了下來,滑過她那早已溼透的面容,四周那悲傷的氣氛更是濃了一些。
李喜月看著她那張老淚縱橫的老臉,以及她那傷心的氣氛,也都感覺得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那肯定是不尋常的了。
那自稱是梅英姑的白髮老人幽幽的嘆出一氣後,繼續道:“可是,就在那一年,我和教主邱盈姐姐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他便是當年天火教的新任教主白正楠了。”
在她那深沉的眼睛裡,也開始慢慢的展開了那已經發黃的記憶,那也是曾經困擾了她一生痛苦的記憶,也是她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
原來,就在那一年的正月十五將近午時時分,天聖教大殿外,忽見一陣狂風撲面吹來,把天聖教山上的積雪也都吹得飄飛了起來。緊跟著,是一頂血紅色的轎子從南面躥躍飄來。在轎下是八名身披火紅大袍的天火教扛著飛上了月牙山,飄身在天聖教的大殿外。
一名白衣書童輕喝一聲,道:“快,停下!”
那八名天火教的弟子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將血轎停在大殿外的一處平地上,悠然平放著。
那名白衣書童面向血轎,伸手將布簾掀開,躬身叫道:“教主,有請!”
隨著他那略帶磁性的聲音說出,當即便見一名身披大紅袍的英俊少年彎腰踏步走出了血轎,抬頭昂首向那天聖教大殿裡面看去。
只見那白衣少年宇額略帶一股英豪正義之氣,赫然逼人,令人不由的感到一陣威風凜凜的感覺。
那白衣少年抬首向殿宇裡面伸手一拱,朗生叫道:“天火教新任教主白正楠有請天聖教的新任教主出來應戰天火天聖兩教的每隔二十年的比武奪琴之約!”
自稱白正楠的少年此話一出,便聽得“咿呀”一聲大鐵門開啟的一種沉喝之聲。天聖教的兩扇大門被兩名白衣女子慢慢的推開,大門向兩邊敞開。大殿裡面一片昏暗,卻是看不到一絲景物。在這昏暗的大殿裡,對於那些美女,又憑空平添了幾分神秘之感,那就讓人有更多的猜疑。
隨著大門的開啟,只見大門裡門紛紛走出黑白兩對女子來,分別站立於大門外的兩側,在每個女子的臉上都表現出了一種莊嚴與嚴肅。從這些細微的細節可以看出,天聖教平日裡的教規甚是嚴厲,畢竟這也是第一大魔教啊。
接著,又見從大殿裡飛身躍出四名身披黑袍的老婦人分別站立在黑白兩排女子的身側,轉首齊聲向大殿裡面高呼道:“天聖教,四大護法恭迎教主!”
四大護法剛剛飄身落地,又從大殿裡面飛出四名衣色不一的侍女,分別是紅綠黃白。那四名侍女一飄身落地,便轉首向大殿裡齊聲道:“春紅、夏綠、秋金、冬至,有請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