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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白三元道:“想必也是一夥的,全都綁了,向靳大俠請功。”卻聽白鳧咕嘟嘟嚥了口唾沫,嘻嘻笑道:“爹,這雌兒生得好俊,賞給我做媳婦兒吧。”

白三元啐了一口,笑道:“你小子倒有些眼光,這小娘皮生得當真賽似天仙,嘿,沒想到韃子婆娘裡竟也有此貨色。但所謂胡漢不兩立,韃子婆娘玩玩便可,做媳婦大可不必。”白鳧喜道:“多謝爹爹。”卻聽白三元咳嗽一聲,低聲道:“這女子怕有武功,須得先廢了她的功夫。事後也千萬莫要留下把柄,壞了咱白家的俠名。”

白鳧輕笑道:“孩兒省得,爹爹只管放心。”走到柳鶯鶯身前,伸手欲抱,柳鶯鶯聽得這對父子對答,已然恨到極點,待得白鳧兒彎腰,早已運足十成“冰河玄功”,嬌叱一聲,玉掌陡出,嗖地擊中白鳧心口。白鳧不及慘哼,身子丟擲丈餘,五臟俱裂,頃刻斃命。

劇變忽生,白三元目定口呆,柳鶯鶯下手不容情,倏地縱起,一掌向他擊到。梁蕭也跳起來,將兩個船工點倒。顏人白顧念大局,雖被捆綁,也沒掙扎一下。此時聽得動手,方才睜眼。梁蕭拔出劍來,將他身上牛皮索割斷。斜眼望去,只見白三元已被柳鶯鶯一輪拳腳,打得左支右絀,直向艙外退去,顏人白見狀,臉色微變,沉喝道:“別讓他下水!”

柳鶯鶯驚悟,正要立下殺手,卻聽“撲通”一聲,白三元仰首躍入江中。柳鶯鶯暗叫:“糟糕。”只見白三元從江裡冒出頭來,手持一對蛾眉分水刺,神色猙獰,厲叫道:“他媽的小娘皮,老子叫你鐵王八落水,一沉到底。”說著沒入水中。顏人白喝道:“不好,這廝要鑿船!”柳鶯鶯一愣,只覺船身一震,白三元已然動手,柳鶯鶯不通水性,急得跺腳。忽見梁蕭奔上前來,不及脫衣,一個魚躍鑽入江裡,水花四濺。

白三元正施手段鑿船,忽覺水波震動,一轉眼,卻見梁蕭潛了過來,他不敢大意,回身迎敵。只見浪花飛濺,載沉載浮間,兩人鬥得難解難分。

水下不比岸上,再高深的武功也使不出來。梁蕭水性雖然不弱,只在小溪小河中游過,白三元卻是江上大豪,何況拿著蛾眉刺,更佔便宜,片刻間,梁蕭便捱了一腳,招架不住。又斗數合,著白三元一刺掠腰而過。梁蕭痛得嗆了一口水,拼命掙出水面,遊向小船。白三元劃出數丈,眼見梁蕭近在眼前,厲喝一聲,峨眉刺乍起乍落,向他後頸扎到。

柳鶯鶯見梁蕭危殆,驚得叫出聲來。正當此時,忽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快似閃電,直奔白三元面門。白三元忙裡使了個“獅子搖頭”,讓過頭臉,肩頭卻被一箭貫穿,血水四濺。白三元忍痛瞧去,只見顏人白站在船邊,又將一支箭搭在弓上。白三元魂飛魄散,匆忙潛入水底,那支箭破空而來,隨他鑽入水底,正中背脊,鮮血頓時咕嘟嘟冒出水面。但顏人白傷勢太重,箭上威勢較之平時百不及一,箭矢又被江水所阻,是以雖然中的,卻不致命。饒是如此,白三元仍覺陣陣乏力,只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舍了大船,拼死潛了一箭之地,方才鑽出水面,向著江岸泅去。

顏人白連發兩箭,創口迸裂,鮮血急湧,驀地一陣暈眩,丟弓棄箭,癱坐在地。柳鶯鶯放下纜繩,將梁蕭拉上,見他腰上血痕宛然,心知再偏兩寸,勢必刺穿肝臟。柳鶯鶯大覺後怕,對顏人白感激不盡,見他舊傷復發,忙取金創藥給他敷上。顏人白麵色蒼白,淡淡笑道:“生受姑娘了。”他救了梁蕭一命,柳鶯鶯心中對他已然不同先前,嫣然一笑,轉身給梁蕭裹傷。俄頃,包裹已畢,三人入艙,柳鶯鶯餘怒未息,飛起一腳,將白鳧的屍身踹入江裡,又望著那兩個船工,柳眉倒豎,那兩人面無人色,一人慌道:“各位饒命,我們都是為白三元脅迫,不得已而為之。”另一人卻嚇得痛哭流涕。

梁蕭見二人可憐模樣,心頭一軟,說道:“眼下大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