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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便永遠無法答應你。”最末一句她說得決絕異常,全無變更餘地。

公羊羽呆望她片刻,慘然道:“慧心,你心地越好,我就越是放你不下。好,今天你若不答應,我便立在此地,你走也好,留也好,我也不動分毫。若是蕭千絕來了,便讓他一掌打死了吧。”了情氣苦道:“你……我話已說盡,隨你好了!”公羊羽卻再不答話,閉目站在雪地裡,任憑狂風呼嘯,夾著點點雪花,吹落在他身上。了情見他如此無賴,也不禁動了氣,說道:“既然你站著,我也站著,你尋了我這麼多年,我也陪你站上幾天幾夜。”公羊羽眉頭一顫。只見了情雙手一合,也閉上雙目。

啞兒和阿雪見這情形,束手無策。梁蕭一皺眉道:“咱們找些木棍茅草來,為他們搭間草棚,生一爐火。”正要舉步,膝間倏地一麻,幾乎摔倒,低頭瞧去,只見跳環穴上釘著一枚綠油油的松針,只聽公羊羽冷冷道:“臭小子少管閒事。哼,慧心已被我制住,你們扶她進屋去!”

梁蕭心知自己武功差得太遠,違拗也是枉然,只得拔出松針,走到了情身前,果見她前胸幾處大穴均有松針露出,不覺暗駭:“以了情道長之能,竟也難逃松針刺穴之苦麼?”忽見了情睜開雙目,冷聲道:“梁蕭,你別動我。”梁蕭嘆道:“道長見諒,待得事了,梁蕭再負荊請罪。”不顧了情呵斥,讓啞兒和阿雪將她抱回觀內。自己則上前兩步,遲疑半晌,說道:“公羊先生,我去過天機宮的。”公羊羽闔著雙目,面無表情。

梁蕭又道:“我見過花無媸,她駐顏有術,好像永不衰老,時常彈奏讓人難過的曲子;我也認得花清淵大叔。”說到這裡,忽見公羊羽眉頭一聳。梁蕭知他心神震動,便續道:“他是個濫好人,做事總是拖泥帶水;至於花慕容麼,大大咧咧,唉,只怕一輩子都嫁不出去。”說著微微一笑,又道,“花大叔的妻子也很好,他們有個女兒,名叫曉霜,是個很好的女孩兒……”他話語一頓,終究忍住,沒說出曉霜生病之事。

公羊羽仍是木然,梁蕭暗暗一嘆,正要轉身,忽聽公羊羽嘆道:“多謝相告了。”梁蕭道:“不用謝我,你指點我劍法,我效些微勞,也是應當。”公羊羽哼了一聲,道:“你姓梁名蕭?”梁蕭道:“是!”公羊羽沉吟道:“你會蕭千絕的武功?嗯,是了,你以父姓為姓,以母姓為名,你爹爹當是梁文靖,你娘該是蕭玉翎了。”梁蕭渾身一震,掉過頭來,驚道:“你怎知道?”公羊羽皺眉道:“梁文靖那傻小子沒提過我的名號?”意下頗是落寞,嘆了口氣,又道,“那傻小子還好麼?”梁蕭不禁眼眶一紅,顫聲道:“他、他不在啦,去世好久啦。”公羊羽雙眼陡睜,厲聲道:“你說他去世了?”足下一動,幾乎一步跨出,但想到諾言,終究忍住。

梁蕭見他如此模樣,心知與父親定有干係,當下無所隱瞞,將梁文靖去世經過說了一遍。公羊羽聽梁蕭說罷,痴了片刻,忽地仰首望天,慘笑道:“天上不知人間事,雨雪紛紛入悲秋。”梁蕭不解其意,公羊羽吟罷,興致索然,閉眼嘆道:“你去吧!”

梁蕭見他如此,也是無話,只得返回觀中,剛一進門,阿雪便拉著他道:“哥哥,了情道長生氣啦!”啞兒也巴巴地望著他。梁蕭走進廂房,見了情瞪眼看著自己,便道:“公羊先生武功再高,如此天氣,也會凍僵,待他虛弱一些,我便動手製住他。”了情搖頭道:“窮儒公羊羽哪有這樣好對付?你解開我穴道,嗯,我不與他鬥氣了,我不過一個道士,本不該動這些塵唸的!”梁蕭心想以她平素性子,不會不守信諾,便依言解開她的穴道。

了情起身道:“梁蕭,我有一事相求。”梁蕭道:“道長無須客氣,但說無妨。”了情嘆道:“都怪我被他擾亂了心境,沒能及早還醒。他如此做法,正是看透我無法忘情。對付此人,唯有以無情對有情。若我擺出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