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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神光迸出,靳飛著他一瞪,心生怯意,情不自禁倒退兩步,吐了一口唾沫,恨聲道:“你還兇?哼,何大叔,我先弄瞎他的招子。”他年少氣盛,一心在群豪前逞威,驀地搶過尖刀,狠狠向梁蕭眼睛紮下去,不料梁蕭雖被“囚籠鎖”困住,但功力仍在,瞧得刀來,身子竭力向右一晃,靳文一刀扎空,雪亮刀鋒自他面頰劃落,血花四濺,割出兩寸長一段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靳文未能扎中一個被縛之人,羞惱異常,殺機鬥起,反手一刀戳向梁蕭心口。花曉霜只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群豪皆叫可惜:“這一刀下去,豈不讓這廝死得太容易。”

便在此時,一枚石子忽地破空而來,噹的一聲,擊中尖刀,靳文虎口流血,尖刀脫手飛出。只見人影一晃,明三秋大袖飄飄,卓然立在臺上。天機宮眾人無不變色。雲殊驚道:“明先生,這是何意?”明三秋搖了搖頭,嘆道:“梁蕭算學獨步古今,殺之可惜。”雲殊皺眉道:“算學不過小道,社稷安危才是大節。”

明三秋哈哈笑道:“好個大節,試問你殺了梁蕭,便能復興宋室嗎?”雲殊一愣,不覺語塞。明三秋道:“梁蕭縱有千般不是,但他算學通神,乃是難得的人才,若雲兄實在不忿,不妨廢了他的武功,將他留在天機宮.從此潛心數術,絕跡江湖。”雲殊尚未答話,賀陀羅陰笑道:“如此讓他坐享清福,豈非便宜了他?”轉頭向雲殊道,“時辰不早,快快了結此事,大家早些結盟為好。”雲殊點頭道:“此事不勞明兄過問,還請退下。”

明三秋負手冷笑,凝然不動。雲殊眉間透出怒意,目視花清淵道:“花宮主,你說該當如何?”花清淵心中矛盾之極,尚未開口,卻聽花無媸冷冷地道:“明三秋,你自作主張,不將宮主放在眼裡麼?”明三秋微微冷笑,望著花清淵道:“花宮主,明某這數年來安心從事,不與你為難,只因為佩服你性子沖淡,有容人之量,若論其他本事,明某對你半點也不佩服。”花清淵面色發白,嘆道:“不錯,若論其他本事,花某遠遠不及明兄。”明三秋點頭道:“若非梁蕭出頭,天機宮早巳不屬你花家。不過,明某雖然輸與他,卻輸得心服口服,尤其算學一道,明某更是五體投地。明某自負平生,當真佩服的,只得他梁蕭一人。今日殺他,你們不過圖個痛快。嘿,殺了一個梁蕭或許不打緊,但只怕再過數百年,泱泱華夏,也未必能出一個與他比肩的算學奇才。”他微微一頓,揚聲道:“更何況,明某人最瞧不起的,便是明哲保身的縮頭烏龜。”他目光掃過天機宮諸人,隱隱透出不屑之意。

花無媸面色沉靜,冷笑道:“如此說來,明三秋你是不屑再做天機宮的人了?”明三秋哈哈一笑,道:“你這些年來,千方百計,不就要逼我反叛,好出手對付麼?好得很,今日明某如你所願。”他將手一揮,沉聲道,“從今往後,明三秋與天機宮一刀兩斷,所作所為,與天機宮再無干系。”

臺下一片譁然,花無媸也有幾分意外,明三秋這些年委曲求全,自己想要尋他不是,也難得把柄,不料他今日竟為一個往日對頭,破門而出。梁蕭原已心喪若死,閉目就戮,卻不料萬馬齊喑之際,為自己出頭的竟是明三秋,一時心中好生不是滋味。

忽聽賀陀羅哈哈笑道:“雲老弟,這便是你說的:‘南朝武人一體同心,並肩協力’麼?好個一體同心,好個並肩協力呢!”雲殊頓時面漲通紅,揚眉道:“明三秋,你若定要附逆,雲某可對你不客氣了。”明三秋長袍一撩,沉聲道:“請。”雲殊沉喝一聲,翻掌拍出,明三秋足踏奇步,錯拳反擊。雲殊存心立威,出手極是狠辣,明三秋為救梁蕭,也出了渾身本事,他混然已是天機宮第一高手,真才實學,不在雲殊之下。

轉眼間,二人以快打快,旋風般拆到二十餘招,雲殊急於求勝,展開“驚影迭形拳”。這路拳法脫胎於“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