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個失蹤的人,有意思,原來在這人手上。
“那又如何?”
想明白了,閻摩羅頭又再次微微一歪,似笑非笑的回應到,隨後也跟著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關亮面前,“瞧瞧,這都是你幹得吧?不,應該說是你們。”
“這人啊,有時候真的比鬼還可怕。”他眼角的餘光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黃妮,眼裡竟是不屑,他將地上的符印撿起來,奇怪的是,符印表面散發的氣息竟然被他不費吹飛之力給壓制了下去。
這裡面被封印的氣息,其封印可是連那個老鬼都奈何不了。
百譜驚出一手的冷汗,表情更是凝重。
又聽他說道:“費了半天勁,就是為了放出剛剛那個小鬼,看來你們也不怎麼樣,你還敢跟吾談條件?”
被他這麼一盯,百譜雙手緊握,似有些不甘,見他眼裡沒有絲毫的波瀾,甚至是一點情緒波動,他不禁咂了咂舌舌,“你……不關心他的死活?”。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很快,他又立馬收起這股情緒,莫名大笑了幾聲,“哈哈哈,看來你的確不是他。”
閻摩羅沒有回答。
如今它被困在這具身體之中,也只能暫時壓制住這臭小子的心智,自己困不了他多久,此時醒來,萬非得已,若是他死了,那鬼神珠在他身體裡也便沒了用處,自己費這麼大的勁,得到的可不想是一具屍體。
此時……
在某個意識深處,一個人正淺淺的沉睡在虛無之中,周圍是一片黑暗,他就這麼靜靜的在黑暗中沉睡,彼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盪。
沉吟了許久的古老咒言,傳承千年的森羅鬼殿,從深淵而來,迷途的人啊,從沉睡中醒來,眾生牽引的黃泉路,以你子民的血與肉鋪墊,醒來吧……醒來。
顧川微微睜眼,渾身似乎都用不上任何的力氣,他的意識始終還遊離在這片空間,直至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臭小子,你還要睡多久?老子現在快死了。”
這聲音很虛弱,真的像是要死了的樣子。
“周扒皮的聲音?”顧川總算有了一點意識,眼睛勉強睜開了一條縫。
那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次他聽得很清楚。
“救我……”
聲音不知從何而來,在一間老屋子裡,掛著許多白色的塑膠片,屋子裡空蕩蕩的,陽光透不進來,窗簾被紅色的布擋住了,將整個屋子映襯得紅得似血。
這裡只有兩張床,白色的木板床上,正源源不斷流著濃黑的血或許還混雜著什麼別的東西,這些汙穢的東西里不乏一些蠕動的白色小蟲。
床的上面赫然躺著一具乾癟腐爛且散發著巨臭的屍體,這是一具女屍,她的臉被一塊四四方方,畫著紅色符文的黃布蓋著,從她的穿著打扮上不難看出她曾經的美麗嬌豔。
如今她的屍體卻扭曲著,腦袋幾乎快與脖子分家,變得如此不堪。
可任憑女屍是如何的醜陋骯髒。
滿臉胡茬的男人也依然彎著腰虔誠的跪在床的面前,精心的侍奉著她,為她擦拭著手臂,男人看她的樣子,也依舊是一臉的陶醉,更是到了瘋狂的地步。
房子裡蒼蠅亂飛,垃圾成堆,唯獨屍體躺著的這一塊小小的地,被他擦拭得乾乾淨淨,他是如此用心的對待女屍,更是把她當作神一樣祭拜。
房間很小,僅容得下兩張床以及一個小小的過道。
此時,被五花大綁鎖在另一張床上的男人正虛弱的看著周遭的一切,他的意識很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到底過去多久了?除了想這些,他什麼也做不了。
此刻他渾身無力。
別說逃跑了,一連幾天都沒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