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好處。
內除奸兇外收大藩,這已經讓臨安百姓既是高興又是自豪,再加上“永不加賦”與“楮鈔保值”這二條,便是觸手可及的好處,哪有不讚辭如潮的。至於官家如何實現永不加賦與楮鈔保值,那自然有朝堂袞袞諸公去傷腦筋,與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何干。
聽得此處,鄧若水面色猶自不豫:“竟無一語提及濟王,莫非濟王之冤……”
“休要再提濟逆了。”李仕民面沉如水:“你有所不知,先帝皇子坻與先帝,都是濟逆毒死,官家不忍這天家慘事布露天下,故此未曾詔告,但巷裡坊間卻早傳遍了。我向真公景希探詢過,他也說此事十之*為真。“什麼?”鄧若水大驚失色。
這便是趙與莒對付那些置疑他即位正當性的書生們的致命一擊,先帝寧宗駕崩時,只有濟王一個皇子,然後便要算他這個皇侄。推倒史彌遠,他繼位地合法性確實值得懷疑,但若是那唯一地皇子大逆不道,那麼他這個最近的皇侄被太后認為皇子,登基繼位,便再無任何可疑之處,而即位後濟王之死,也變得合情合理合法了。
雖然趙與莒心中推想,寧宗架崩是史彌遠乾地好事,但他同樣懷疑,皇子坻之死便是濟王地手段。至於證據並不重要,他如今是天子,又掌握有流求的印刷技術,大量的秘聞小冊子,早在史彌遠倒臺第二日,便象鄧若水的小冊子一般,傳遍臨安大街小巷。對於皇家隱秘之事,百姓原本就有一種好奇心理,如今更是口耳相授,臨安府也得了暗示,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故此濟王為奪帝位,殺弟弒君之事,幾乎已經坐實,便是朝中大臣對此還有懷疑,卻也只能私下談論了。
聽得鄭景雲說起那小冊子中種種密聞,不但活靈活現,而且言之鑿鑿,鄧若水眼睛越瞪越大,到得後來,不禁頓足捶胸,大罵自家道:“我讀這許多詩書,盡數讀到狗身上了,竟為一喪心病狂之徒,指摘寬厚仁德之君,無怪乎為人所毆!三位,我實是羞愧,無臉再與群賢相見,便在此告辭吧!”
他原是那種執拗狂生,觀念一但轉過來,便能坦承錯誤,而且痛心疾。
“鄧兄此言便差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李仕民搖頭晃腦地道:“初時錯,何止鄧兄一人?便是真公、魏公,也不錯了?”
“正是正是,鄧兄雖誤會官家,官家卻不與鄧兄計較,若是鄧兄就此隱匿,傳出去卻傷了官家寬厚之名,實為不忠不義之至。”趙景雲也道。
“鄧兄在驅史一役中,還是立有大功的。”虞玄笑道:“何況官家明日賜宴,點了鄧兄之名,說是定要替鄧兄壓驚,若是鄧兄就此消失,小弟卻如何向官家交待?”
三人苦勸之下,鄧若水只得隨他們到了群英會。此時群英會酒樓之上,已是座無虛席,聽說鄧若水來了,酒樓前更是放響了爆仗。東家霍重城親自出來,將他引上樓去,鄧若水狂名遠播天下,當面卻從未如此風光,直笑得嘴合不攏。酒宴過後,自是酩酊大醉,直睡得次日日上三竿,這才爬了起來。
“鄧兄,還未醒麼?”虞玄在門外呼他道。
“醒了醒了,如今是幾時了?”鄧若水問道。
“都巳時三刻了,過會便要吃午飯,你快起來準備好,吃完午飯,咱們便準備進宮。”虞玄在外笑道:“在此還要恭喜鄧兄,天子此次,只怕對鄧兄另有重用!”( )
一四八、天子宴前論鵝湖
後宮之內,需雲宮是宮宴之所,故此也被稱為“大燕殿”。
當鄧若水等一行被引至需雲宮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自流求來的馬燈被撥得亮亮的,高掛在需雲宮各根柱子之上,照得整座宮殿富麗堂皇。
“天子何時來?”在被內侍引入座位後,鄧若水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