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島,但都渺無人跡,只是藉著雨水,補充了船上的淡水。到今日已經在船上飄了兩個月整,卻仍然未曾見著6地的影子。雖說船上準備充分,可這兩個月來也有十餘名水手或護衛隊號病死,這對船上士氣是極大的打擊。藉著六分儀定位,胡幽估算船隊已經行到了北緯三十八度。東經一百二十二度左右,離趙與莒在地球儀上標出的6地應是不遠。自前日起他就藉著天氣晴好的機會爬上桅樓遠眺,可是三日來給他的都是失望。
“官人的地圖自然不會有錯……”
雖說在普通人眼中,大地為一個圓球地說法還是極荒唐的,但對於這些海上男兒來說,這點倒比較好接受。若是大地不為圓的,為何用千里鏡望去,總是先見著別的對的桅尖,然後再見著船?但是,經過這漫長而艱苦的航行。眾人還是免不了開始懷疑,那被各船船長與領航員視為珍寶地地球儀,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秋爽也皺著眉頭,為了防止水手得病,他們出行之時準備了大量的柑桔、胡羅卜幹,這胡羅卜還是自波斯引來的種,一年前才在淡水大量種植。同時又在每艘船上都用木盆盛土,種上芹菜,有專人負責照料。這兩月之間,倒是沒有誰得壞血病,但水手間計程車氣還是低落下去,已經有人嚷嚷著要返航了。
若長此以往,只怕水手要譁變在船上侷促久了,水手們如今個個都心浮氣躁,便是義學少年。此時也有些惶恐。
他正思忖之間,便聽得外頭有人在吵嚷。緊接著,一個義學少年衝進艙來:“秋醫正,不好了,外頭鬧起來了!”
秋爽心一緊,正擔心什麼,偏偏出了事情!
他是在“班”號上,船長為鄧震,此人長期都是做林夕副手。在水手中有德而無威。故此這些水手鬧起來,他一人彈壓不住。便遣人去通知秋爽。久行在船,秋爽鄰著十名郎中,每日裡測脈量溫,極得水手敬重。但當秋爽出來時,覺那些原本鬧作一團的水手都靜了下來,地上滾著兩個人,他們身邊還站著一滿臉鬍鬚地漢子。
秋爽認得,這漢子叫歐陽映鋒,原是一海賊,是霍重城收來的人,如今在艦隊之中充任一水手長。
“若是有打得過老子的,莫說回淡水,便是上天入地,老子也替他想法子!”
歐陽映鋒衝著那幫子水手吼道:“老子當初乾的是海賊,在海上飄三五個月是常年的事情,這才兩個月便嚷嚷著回頭,你們摸摸褲襠裡那活兒還在不在,怎麼跟個娘兒們般只想著家裡!”
“你果真在海上飄過三五個月?”有人不信問道。
“諸位兄弟聽過老子吹過牛皮麼?幹海賊又不是什麼光彩活計,老子用得著吹噓麼?”歐陽映鋒指了指遠處的補給船“法顯”號,又道:“況且咱們船上雖是食水不缺,可能再在這海上支撐兩個月回去麼?咱們這一路順風尚且飄了兩個月,回頭逆風,誰知道要行多久?”
“這人倒是嘴尖牙利。”秋風心道,見有個義學少年在旁,便低聲問道:“這是何故?”
“那兩人帶頭,嚷嚷著要船長轉舵回航,被歐陽映鋒一拳一個打暈了過去。”那義學少年頗有些佩服地道:“這海賊平日裡不聲不響,做起事來卻是乾淨利落,說打便動了手,將那夥子要鬧事的都鎮住了。”
秋爽看了看四周地水手,心中也不禁暗暗感激那歐陽映鋒,若不是他當機立斷,擒賊先擒王,將兩個為的先擊倒在地,只怕這些水手中一半都會被裹挾。
“大夥來這船上,原本便是豁了性命的,家中有妻兒老少的,也自有島主會照看,沒有親人的,如同我歐陽映鋒一般,不過是光棍一條,冒著風險跟著這趟船來,無非便是掙一個前程!”歐陽映鋒又笑道:“諸位想想,若就這般灰溜溜回去,便是活著回了流求,旁人怎麼看咱們!這些水手鬧事,原本便是被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