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都是工廠地時候。流求的收入便會再有一次突飛猛進的展。
“曼卿,上回華亭府之事。你做得好,天子已經是數次嘉獎,並且問起你是否願意入朝為官。”
魏了翁地書房相對簡陋,不過那巨大的書架和堆得象牆一般地書籍,還是讓趙景雲覺得敬畏。他知道自己老師地這些書不是放著裝點門面的飾物,這裡的書,他都看過。其中不少甚至能倒背如流。剛進這書房時,趙景雲甚至注意到藏書中有耶律楚材寫的《國富論》、陳子誠寫的《流通考》、蕭伯朗寫的《機械論》。
“恩師,學生暫時還不願為官,學生愚魯,既不如恩師博覽群書,又不似流求學子那般精於實務,故此學生有意四處看看,先察訪民間得失,待有所心得之後,再呈與陛下。”趙景雲道。
這倒符合他一貫行事風格。魏了翁想起他先後兩封密信掀起地滔天巨浪來,不由得笑道:“你此次前去,莫再惹出事端來。京華秘聞之事與你直接相關,華亭民變之事也曾為你所言及,你如今當得上我大宋第一號烏鴉嘴了。”
趙景雲也不禁笑了,他點頭道:“學生也覺得挺難堪,似乎學生看到什麼,什麼便會惹來麻煩。故此這次學生有意去荊湖、川蜀一帶看看。”
“啊,荊湖、川蜀?”
魏了翁吃了一驚,這兩地不近,去之不易。
“前些時日,輪船招商局在報紙上說,新購得六艘蒸汽船,準備取代明輪船,來經營至徐州、成都的航路,學生有意去看一番。”
“去成都要經三峽。艱險重重。只怕不易。”魏了翁道:“陛下令近衛軍炮兵遣爆破手,準備用上半年時間將沿江礁石盡數爆破。疏浚長江航道,令萬石之船皆可上至成都,你或先等等?”
“學生先不去成都,先去荊湖。”趙景雲笑道:“上次鬧得沸沸揚揚的狀告臨安府地那個李楚雄,便是荊湖南路之人,學生此次先到他家鄉,倒要瞧瞧他為何會如此激烈反對天子革新之策。”
魏了翁啞然失笑,那個李楚雄之事鬧得後來之所以偃旗息鼓,還是因為李楚雄跟在余天錫之後跑了一天,累得舌頭都快吐出來才罷休。經此一事,他才知道臨安知府之職不好做,不過他雖不再狀告臨安府,卻還是在報紙上連著了數篇文章,反對革新之舉。只是他人微言輕,沒有引起多大重視罷了。
“既是如此,你此去須得小心。”魏了翁原想為他寫一封信給荊湖南路地地方官員,但很快又打消了念頭,讓這個學生自己去闖蕩,比之給他一封信要好得多。
“恩師,聽聞除了倭國、高麗使之外,大食也來了使到我大宋,不知是真是假?”談往自己的去向,趙景雲又問起朝中大事。
若是旁人問起,魏了翁十之會不置可否,經過京華秘聞事件之後,他對於保密一事也是心有餘悸,朝中大事都不敢告訴別人。但趙景雲不同,一來這個學生見識不凡,與他談話可以給自己一些啟,二來天子對這個學生也相當看重,並不把他當作普通士子看待。故此略一沉吟之後,魏了翁道:“確實,大食使也住於館驛之中,他是來與我大宋相約,夾攻蒙胡地。”
“昨日與倭國、高麗達成的盟約,不知內容如何呢。”趙景雲又問道。
“陛下的意思,是要將我大宋與高麗、倭國關係定為今後大宋與各處蕃國關係的典範。”魏了翁笑道:“此事禮部出力甚大,鄭尚書忙了近十日,才擬出整部規範來。”
鄭清之這個規範完全是在趙與莒授意下擬成地,與此前中原王朝處置對蕃國關係不同,在這規範之中,將大宋與來朝諸國關係分為三類,其一是近蕃諸國,以高麗、倭國為代表,對這些國家的要求,先是其國之君不得稱天子、皇帝、至尊,只能稱王,必須遙奉大宋天子為皇帝;其次是其國每年可派遣宋使至大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