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大宋文章典籍、政治制度,並且在大宋禮部派駐的特使幫助指導之下建立與大宋相應地政治體制,其核心便是仁與禮;再次是遣宋使不是由其國君王指派,而是經大宋禮部官員進行考核之後,挑選通漢字、宋語的該國學子充任,為便於選擇遣宋使,故此在這些蕃國中必須進行漢文、宋語教育,以漢文代替蕃字,宋語代替蕃語;其四是大宋對於此類蕃國有保護之義務,故此須於此類蕃國修建港口派駐水師,既保護使商旅往來,又打擊海盜與不法之徒;其五是大宋對於此類蕃國有財政支援之義務,即大宋不得禁止宋國錢鈔進入這些蕃國,允許這些蕃國中貿易結算以大宋制錢或金元券等計算;其六是大宋對於此類蕃國有指導義務,即大宋須推進這些蕃國變革,引導其與大宋展方向一致。
其二類是直轄之國,例如注輦、蒲端、婆、渤尼、真臘、拂等國,這些國家集中在南洋群島,大宋憑藉流求、麻逸、蘇祿三路之力,當助其開化,易其風俗,引其人心向宋,感今大宋之恩義,而生歸化之心思。為助這些國家,大宋當在其處擇地建城,開設書院,廣招少年,令其學漢字習漢俗,傳佈大宋恩澤。
其三類乃是羈縻之國,以大食、天竺等為代表,因為地方遙遠的緣故,大宋只與其通商通使。
這三類劃分,算是奠定了今後大宋處置對外國關係的基礎,但是這三類劃分之中,蒙胡、金國、夏國、大理、吐蕃、占城、交趾、三佛齊、吳哥等等國家並未納入其中。
“陛下……之心非小。”聽得這個之後,趙景雲悚然動容:“這些未納入之國莫非……莫非……”
魏了翁苦笑了一下,連趙景雲都看出來,當今陛下對於這些國家另有他意,他這個戶部大臣如何不知!但是陛下沒有明說,其餘諸臣也只能裝聾作啞,總不能為了未雨綢繆,將陛下心底之事揭破吧。
“此事你心中知曉便可,切勿說出來,揭破了……只怕不好。”魏了翁嘆息了一聲道。
“學生知道,陛下行事深謀遠慮,絕非為一時之利,學生想來這些國家……”趙景雲沉吟了許久,終究沒有把心中所想都說出來。作為一個年輕人,他雖然跟著魏了翁學理學,但骨子裡也有那種建功立業的念頭在,故此對於開疆拓土之事,並不象那些頑固的保守那般反對。他原想說這些國家是後世子孫之基業,但怕被魏了翁斥責,只能將之忍了下去。
“金國地情形不知如何,前些時日我大宋與金國修約,商船與客船可以進入汴河,這年餘來陛下步步緊逼,金國步步後退,想必那金主完顏守緒如今睡都睡不著吧。”趙景雲又道。( )
二三零、清明上河心思宋
人間四月芳菲盡,淅淅瀝瀝的雨敲打在中原古地之上,黃河水開始漲溢,雖然中原地區的雨季還未到來,但金國正大四年春夏之交時,汴梁已經連線著下了四場雨。
志旭揚抱著膝,端座在東水門汴河之畔,呆呆地看著往來的船隻,神情有些木然。
他身邊放著一些紙馬、紙人和紙紮的樓閣,這是前些時日清明時分未嘗賣盡的貨物,他拿將出來,便是想試試運氣。不過今日他的運氣顯是不好,已經是晌午時分,腹中飢腸漉漉,可那些冥物卻是一件也沒有賣出。
這條臨河街原本便是店鋪雲集之所,不過做的主要是吃食買賣,自汴河中上岸的苦力、船伕,到得此處都少不得要買上一些吃食,故此志旭揚可以嗅到各種吃食的香味:左邊那傳來的是王家的饅頭香氣,他家門口的籠屜裡還在熱著饅頭,王家老兒正在向一個挑夫兜售,他沙啞有如公鴨般的聲音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右邊傳來的則是李家酒肆的酒香,李家酒肆雖說不大,但客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