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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那句詞來,然後一笑:“朕只記得這最後一句,你且說說,此詞如何?”

吳文英凝神屏息,心中卻翻騰不休,雖然天子說是“聽”來的,但有宋以來,官家大多風雅,曉音律,善繪畫,擅詩詞,安知這句子不是天子自制,拿出來向人炫耀,故此,評這詞不難,難的在於既評得好,又不至於被以為諛奉。饒是吳文英聰明機敏,此時也不禁呆住了。

“你在此好好想想,朕還有事與鄧卿商議,待朕說完話後再問你。”趙與莒拋開這一句,便踏進了鄧若水公署的門。

注1: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之句,出自於《左傳•莊公十一年》,原句為“禹、湯罪己,其興也悖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但為當世所知,實是一九四五年時黃炎培老先生與本朝太祖在延安的一番對話,小說中所用之句,便是自黃老先生原話改來。

注2:吳夢窗生年有三說,本文之中選用的是吳蓓女士的說法,即生於嘉定八年,故此,吳文英初出場時十七歲,文中所引的《浣溪沙》此時應未作。( )

三零七、無印御史

嚴格說起來,《大宋時代週刊》已經是當前影響力量大的報紙,行量之大,使得它可以透過廣告來獲取額外的收入補貼,現在出一期《週刊》,報社可以賺得兩三百貫,在工廠日進斗金的今日,這不是個大數字,可一年下來,《週刊》除去維持運營開支,還能有個三五萬貫的節餘,這就是件了不得的進步了。該章節由網友上傳,網特此申明

雖說手中有了餘錢,不過《週刊》的公署還是當初的模樣,幾張不知哪裡找來的桌子,再加上一些古舊的椅子,和那些散著黴味兒的堆得老高的故紙堆,看上去雜亂無序。便是鄧若水的屋子也是如此風格,這讓趙與莒好笑之餘也有幾分欣慰,鄧若水並未因為名聲高漲而失去當初的本色。

“臣鄧若水叩見陛下。”

鄧若水頭上也有一個博雅樓學士的名頭,只是趙與莒特許他不要去點卯簽到,只須一心辦好報紙即可。他行了禮之後有些侷促:“臣心憂報紙行停滯不前,故此君前失儀,還請陛下責罰。”

“朕也心憂我大宋吏治倒退,而在大臣面前有失君王體統呢。”趙與莒揮揮手示意算了,早有警衛為他搬了個椅子,他坐下來後笑道:“鄧卿,朕有辦法讓《週刊》銷量猛增,就是不知鄧卿有沒有這個膽量。”

“官家真有辦法?”鄧若水大喜。

“只是此計一出,只怕全天下的官吏富豪,都將視鄧卿為眼中釘肉中刺,那些不法之徒必得卿而後快了。”趙與莒笑道:“卿可懼乎?”

“昔吳曦為亂時,臣原本就應死了,史彌遠擅權時,臣亦應死了,以文辭汙聖主,更是當死得不能再死。”鄧若水凜然道:“臣得陛下寬厚,苟延性命於今。已經是足夠了,何懼那些不法之徒?”

“卿此言正氣凜然,甚好,甚好。”趙與莒微微頷,然後向後伸手,身後的侍衛將一個黑色的皮包拿了過來。交到鄧若水的面前。

鄧若水覺得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雖然還不知道天子的用意,可是一種直覺,讓他意識到,自己似乎走在一扇大門之前。只要推開那門,再進一步,那便是海闊天空。

他開啟皮包,拿出裡面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奏摺副本,從最上面的王啟年的奏摺開始。細細向下看過去。

文字象是江流般。在他眼前漫卷而過。他才將王啟年地奏摺看了一半。便忍不住拍岸而起。“砰”地一聲。讓趙與莒地警衛立刻將趙與莒圍護起來。

“陛下……陛下恕罪。臣失態了。臣實在是氣不過!我大宋竟然出現這等情形。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鄧若水意識到自己在君前失儀。一邊請罪一邊解釋道。

趙與莒又是擺了擺手:“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