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贖臣之罪過!”趙景雲又道。
“你以為你一人性命就可以贖麼,蠢材,朕這些年來循序漸進佈置的大計,被你一嚷嚷盡數弄砸了!你以為朕憐惜你一條命麼?一來是你這些年積了功勞,朕還未曾賞賜於你,二來你落入他們手中,必然要引黨爭,朕沒有精力聽你們這些鼠目寸光地傢伙整日裡為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執不休!”見他仍是這副倔勁,趙與莒有心上去踹上一腳:“滾滾滾,朕見著你就來氣。”
喝退趙景雲之後,趙與莒又坐回到椅子裡,輕輕敲了敲桌子,長長吁了口氣。
如何既嚴懲趙景雲這種草率行徑,又不至於引太大地動盪,這是他要傷腦筋的問題。
注1:程嬰杵臼,可見《趙氏孤兒》,另,荃翁為張端義自號。
注2:善政善教之語,同樣是孟子所言,原話如下:仁言不如仁聲之入人深也,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愛之。善政得民財,善教得民心。
注3:馮道這個人是個很有意思地官僚,如果拋開對所謂“忠”不談,他其實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
三四五、分化
趙葵站在宮門之外,麵皮繃得緊緊的,再遲鈍的人看到他如今的模樣,也知道他非常生氣。**千載提供閱讀
因為已經入夏的緣故,宮城內的各種樹木上,棲息著不少知了,它們瘋狂地叫囂著,聲嘶力竭。趙葵在行軍時就很討厭這種吵得人心煩意亂的昆蟲,現在更是厭惡,恨不得遣人去將它們全部驅走。
那個招惹來大麻煩的趙景雲,便也是這般令人生厭。
趙葵與趙景雲並不陌生,當初餘階在他帳下參贊,趙景雲與餘階交好,而且在滅金之戰中獻計獻策。那個時候趙葵很是為大宋慶幸,又多了這麼一個允文允武的人才,沒料想不過是幾年時光,那個讓他擊節讚歎的書生,卻成了攪得大宋風聲鶴唳的禍源。
“攪屎棍一個!”他憤憤然地想。
他此次來見天子,目的只有一個,將鄧若水與趙景雲從天子內監中提出來,轉到刑部大牢之中。不僅僅是趙葵,幾乎所有計程車大夫們都認定,趙景雲背後肯定還有什麼人,若是沒有人指使,他絕對不敢做出如此無君無父之舉!
“哼,若聖君名臣尚不足恃,這世上還能指望誰,指望那些小民麼?”想到趙景雲文章中的謬論,趙葵心中就極度地不舒服。
趙葵自己是將種世家,父兄都是名將,但他卻一向以士大夫自詡。這和他家學淵源有關,他的父親趙方雖然是以知兵事而著名,可出身卻是淳熙八年的進士,可以說是士大夫世家。從他的父祖輩開始,便以天下為己任,很有開萬世太平之報負。他自幼隨父出征,歷經光宗、寧宗兩位皇帝,其中光宗甚至是個得了臆症的精神病人。因此對於“聖君”,他心中是不大相信的,但對於名臣,他卻很固執,這或許是象他這樣幾代人為國效力的最終目標在史書中留下某朝名臣的美名。
“陛下可允見我?”
內衛小跑著從宮裡出來,趙葵跨了兩步,凜然問道。他在地方上為將多年,言談舉止中並沒有多少文臣地內斂謙恭,相反,倒有些武人的凌厲氣勢。那內衛立正。向他行禮,然後搖了搖頭:“官家說,這些時日正忙著處置大宋時代週刊謀逆案,此事幹繫到天子顏面,不可小覷,故此無暇見尚書相公。”
趙葵抿了一下嘴,目光閃了閃。
內衛轉述的理由,他不相信,他背後計程車大夫們也不相信。
若不是趙景雲這篇文章。趙葵等人還不曾覺,就在他們不知不覺當中。天子透過“常選”與“恩寵潛邸舊人”這兩個方式,將眾多年輕的臣子提拔到了重要的位置上。他們當中,有位高如統管東北數行省之地的耶律楚材、戶部侍郎陳子誠、工部侍郎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