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絳心一點點的下沉,他抬眸看著白衣,“公子,這麼勞心費力,就是為了那群北冥人?”
“三年前,越城一戰你可還記得。”白衣嘆一口氣,“雖知道大洲必然劫難,但是,我們會盡力讓百姓免於災難。我也希望,一切都只是多慮。”
蓮絳不再說話,只是側首看著窗外陰沉的天。
“你連日奔波,且莫引發好不容易壓制屍毒。住宿已經安排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城中之事,若是要緊,我再通知你。”
蓮絳點頭,走了出去,門口的護衛忙將他引到隔壁的房間。
路上,恰好碰到了兩撥護衛在交-班,蓮絳不由回頭,問道旁邊的侍衛,“城門如今是幾個時辰交-班。”
“三班。”那侍衛答道,“白日一般,晚上兩班,但是晚上守衛比白日更加嚴厲。”
白衣負手立在窗前,身前的銅盆恢復了平靜,倒映出他深沉陰鬱的臉。
昨晚,他眼皮就跳的不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如今又收到西岐的這個占卜,他心就更加不安,可是,這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又不知來向何處。
就那樣,他一直立在窗前,直到夜幕再次落下。
“盟主,您昨晚一夜守在城上,今晚你就先休息吧。”
侍衛實在有些不忍,低聲勸道。
“我不累。”白衣淡淡的答道,目光緊緊盯著龍門方向,“子時交-班時,城門處還是讓我來守。”
“是。”
“對了。”白衣側首看向侍衛,“你傳防風過來用晚膳吧。”
“防風使者,他出去了?”
“出去了?”白衣顯然有些驚訝。
多年來,防風一直保持著影衛的習慣,不會在生人面前露面,更何況他體內又有屍毒,最近三年,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中午使者回道別院時,就在院中站了許久,似乎有心事。後面到天黑,他便出去了。”
“他期間說了什麼?”
“詢問了一下城中守軍的交接。”
白衣抿唇,最後點了點頭,回首看向遠處,“最近可有可疑之人在城門徘徊?”
“沒有。”侍衛回答。
“報!”
院子外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白衣看過去,見到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子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來人正是霸刀世家的李管事。“參見盟主。”那李管事朝白衣行了一個禮。
“李管事有何事?”
“我……今早我兩白兄弟來拜見盟主,我見此時未歸,便尋了過來,可,門外的侍衛說,並沒有看到我兩個兄弟……〃
“你兩位兄弟?怎麼回事?”白衣蹙眉,沉聲問道。
“今天早上,有兩個女子來到城門處,拿出了月重宮長生樓的腰牌,說奉長生樓之命來拜見盟主。”那李管事頓了頓,“我曾有幸見過那長生樓令牌,確認無誤,就讓兩個兄弟帶兩位女子來府邸……”
沒等他將話說完,白衣跨步走出了書房,朝院子外走去。
貼身侍衛不敢怠慢趕緊跟上,那李管事臉色趕緊追了出去。
-------------女巫的貓------------
一道銀色的光芒從罩在巷子裡,兩個年輕的男子應聲而到,脖子上行菲薄的傷口,猶如一張薄紙,血從傷口處溢位,如一條線蜿蜒趴在青色的地板上。
而兩個男子護身的兩把刀,掉落在身側,被利器削掉成兩半。
角麗姬收起手中的月光,回身看著暗處的豔妃,“殺這些人有何用?”
“這才殺了七八個,當然沒有用!”豔妃將臉藏在斗篷裡,只露出一雙陰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