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就該頂得住任何痛苦。”
喜妹吸了吸鼻子,“可他也太可憐。”
謝重陽扳過她的身子,深深地看著她,溫柔而認真地道:“喜妹,不要可憐他。更不要讓他知道你在可憐他。他是個男人,會頂住的。”
喜妹點了點頭,“我是這樣的,我沒有讓他知道。”
謝重陽復又抱住她,緊緊地,她身上幽香細細,讓他多日的相思氾濫如海。
喜妹回抱他的腰肢,將臉帖子他的胸口,“小九哥,跟我去客棧住吧,我想留下來陪陪你。”
謝重陽抬起她的下頜,深深地吻住她,“喜妹,你只能住一宿,明兒帶著他們回去。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過兩日我便家去。聽話。”
他哄孩子一樣勸她,喜妹的心顫悠悠的。
“你放心,我就住幾天,不會打擾你的。我只要看到你就好。”她祈求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柔軟的聲音化作一陣輕風,縈繞在他耳邊,勾魂攝魄。
謝重陽笑了笑,捧著她的臉,柔聲道:“為夫想念娘子和小傾,只怕更甚呢。可……我一時真的脫不開身,陳知府那裡還有不少事情要趕著做。”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算了,怕喜妹知道了會擔心,便道:“反正我好好的,大家都不必擔心,再說虎子還在我們家,你在的話總歸要好一些。”
喜妹想了想也是,又覺得自己在這樣的關頭竟然只想自己,有點內疚不好意思,臉紅起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謝重陽說去告假,好半天才回來。
兩人收拾了一下,便去客棧跟孫秀財幾個會和。
夜裡喜妹夫妻帶著女兒,兩人小別勝新婚,繾綣纏綿,很晚才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謝重陽已經不在身邊。她起床先伺候女兒,又收拾自己,下樓吃早飯,孫秀財說謝重陽已經回去做事,讓他們早點回家,到家寫信回來。
孫秀財笑道:“妹子,重陽如今神神秘秘,天不亮就有官府的馬車來接,這架勢倒真像是什麼大官呢。”
喜妹嗔了他一眼,“別瞎猜,他才是個秀才能做啥官?他讓咱回去,咱就回去。原本是擔心他生病,既然沒事兒那就好。只是不知道誰這麼缺德,竟然給我們一封假信,把我們的真信給偷了。”
孫秀財喝了一口粥,小聲道:“你說會不會是劉妍玉?她不是總跟你說什麼門前雪瓦上霜的?會不會生氣我們幫助韓少爺?”
喜妹便想起彩雲說什麼女婿的事情來,她不是不在意,可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她根本沒問謝重陽女婿的事情。
幾人也不多逗留,打點了一下便回去。他們一路走官道,天不黑便在路上打尖歇息,倒也平安無事,一路到家。
聽他們說謝重陽很好根本沒生病,大家鬆了口氣,又開始罵給假信兒的缺德鬼。孫秀財去找送信人打聽,他拍著胸脯子說那信就是原來的,他一向都是接到信便放進大挎包裡,按照送信地點的不同分開放,到最後放在兩隻大麻袋中跨在馬背上。因為有搭子搭著,嚴嚴實實,根本不會掉,除了路上投宿,也不會搬下來,就算搬下來,挎包也是放在客房地上的。
大家卻知道這送信的貪杯,晚上喝幾杯夜裡睡得跟豬一樣,人家就算把信都偷走他也不可能知道,更何況隨便換一封?
可他們想不出換這封信是什麼意思,警告自己?又未免有些不著頭腦。
韓四少爺
中秋已過,天氣涼爽起來,韓知魚如今在錦繡坊住著,平日裡也幫點忙,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發呆不知道想什麼。喜妹儘可能讓大家跟他說說話,帶著孩子逗逗他。面對她的時候,他努力放鬆,做出一副沒有什麼傷痛的樣子,可她知道,他撐得有多辛苦。
好在染坊很忙,孟永良忙著趕一批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