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鬧得撕破臉了,如果二哥再開口,就真的沒臉了。
喜妹去南房問了問孫秀財,其實當時還真沒啥,白妞眼裡進了沙子,二哥幫她吹了吹。喜妹哼了一聲,看來這眼裡進沙子還真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古今中外,生活劇、狗血劇可都不缺呢。要說現代也就罷了,這時候男女之間大防還是有的,大家一處的時候說說笑笑沒什麼,可已婚的跟未婚的就怎麼都有點曖昧不清的。
她從窗子看了看謝二哥,他耷拉著頭,一臉木然。喜妹問孫秀財,“他是不是真有那意思?”
孫秀財點了點頭,“我瞧著像。”
喜妹啐了一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要說謝二嫂從前兇一點,可能對男人也管得多,可他自己樂意不是,整天屁顛屁顛的,結果說動歪心思就動。
如今二嫂懷孕,謝婆子倒是吃了定心丸,堅決不同意老二納妾了。她道:“娶什麼小老婆,就算二嫂真不能生,也得等他上四十歲呢。”謝二哥自己倒是想通了,進屋給二嫂賠罪,說自己真的跟白妞沒什麼,她就是迷了眼睛,自己一點都沒動那心思,只拿她當妹子那樣。
謝二嫂達到了目的,便真個不鬧了,也體諒喜妹的難處,不讓她把白妞趕走。如果真的趕走,白妞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喜妹怕白妞想不開,叫她家去作伴,“你三哥走了,一下子空得慌,你來跟嫂子作伴,幫我看看丫頭。”
白妞猶豫了一下,答應了,白天做工,晚上來跟喜妹作伴。
喜妹想她可能情竇初開,謝二哥又會哄女孩子開心,有點情愫也是正常的。
過了幾日,白妞終於肯主動開口,“嫂子,其實,我真沒想要……嫁給二表哥什麼的。平日裡他跟我說話多些,也比別人多照顧我一點。我,我也跟他比較親近。雖然也挺喜歡他的,可我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二哥也沒跟我說什麼過分的話兒,是二表嫂那麼一鬧,倒好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一樣。”
喜妹道:“你也別怪你二表嫂,女人對自己的男人,向來是格外敏感的。寧願防患於未然。”只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大吵大鬧,一次就罷,多了誰也受不了。
夜深人靜,聽著白妞和小傾的呼吸聲,她想著遠在途中的謝重陽。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只怕會有更多的女子愛慕,如果真的這樣,她該如何自處?也許真實中的小三,並不會想女人們自己想的那樣,貪財惡毒,也許她們也為這所謂的愛情。如果這樣,她該怎麼辦?
或許有一天,她年華老去,她的丈夫卻意氣風發,魅力超然。年輕的女孩子,聰明伶俐,善解人意。
那時候,她該如何?
那些文人總是給自己編排什麼才子佳人的故事,這說明,他們內心深處,嚮往那種知書達理,溫柔嫻淑,出得廳堂進的廚房的女人吧。
他走出了家門,周圍不再是孟永良謝大哥這些樸實的莊戶人,身處那樣繁華奢靡的環境,他會不會變?
生活永遠是現實的,不是腦子裡想出來的故事,每個人只是自己的主角,別人的過客。
她睡不著了,披衣坐起來,開始仔細地想今後的打算。
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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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裡錦繡坊比以往更忙,生意更多,需要擴大生產。不但人手不夠還有幾個幫工家裡死了父母要回家守孝的,兩個犯了舊疾的要回家休養等等。錦繡坊多給他們發了兩個月的工錢,讓他們好好休息,如果有困難儘管開口。另一方面又抓緊時間招收新的幫工。錦繡坊的招工直接導致了黃花鎮勞動力價格的上漲,引得其他需要幫工的店鋪老闆們發牢騷。
喜妹跟孟永良他們商量,派人去外縣招工,不跟本地老闆們搶人,免得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因為最近有不少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