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局裡食堂?”
馮喆聽尚靜和自己開玩笑,心說這樣心裡強大的人竟然還會臉紅,眉毛就挑了挑,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
當初統計司法局老幹部的具體人數、居住地址、健康狀況,這個工作是馮喆去做的,現在牛闌珊要求重新排查,馮喆因為心裡有數,也不費力。老幹部們離休了,有的還住在單位,有些就和兒女在一起,還有的就去了外地,這裡的健康狀況其實指的就是是不是存在病危的情況,處裡必須掌握這一點。
名單裡被牛闌珊圈划著的兩個老幹部,其中一個在當時馮喆進行統計的時候,並不在武陵市住,他和在外地的兒子一起生活,馮喆也電話聯絡過,這個老幹部說對局裡組織的春遊不感興趣,不會報名參加,馮喆給呂操彙報過,可是時過境遷的,這個老幹部又回武陵住了,又要參加集體旅遊,所以名單上就要將他增加進去。
這一個不難,費周折的是另一個老幹部,這位老幹部的妻子去年去世了,很多人都聽說過這老幹部揚言老伴死了他絕對不會續絃的,要為結髮妻子守身如玉保持晚節之類的話,可不到三個月,這老幹部和原來在他家做保姆的女人辦了結婚證。
有人有感於老幹部從前對前妻許下的諾言還歷歷在耳,就調侃他是“二八新娘八二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無水戲,一隻梨花壓海棠”,其實老幹部和新婚妻子兩人的年紀沒有二十八八十二那麼大的差距,這位老幹部家的原保姆比老幹部小二十多歲,也就四十來歲。
還有人更絕,乾脆就說他們是“一對新夫妻,兩樣舊東西。”
這些話傳到了老幹部耳中,他十分生氣,但是有氣卻不知對誰發,正好老幹部處組織旅遊,他就要求將自己的新婚妻子帶著一起去。
這位老幹部以前的妻子也是司法局的,他如今要新妻子享受和前妻同樣的待遇,其實就是要給別人說我就這樣,你們怎麼樣,而且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讓新妻子覺得自己對她和從前的老伴一視同仁,甚至更好,畢竟保姆出身的夫人不是司法局編制,要是參加了這次旅遊,可不就是享受了司法局的待遇?
但是老幹部的這一要求遭到處裡的否決,認為這不符合要求,所以,這位老幹部就到處告狀,說老幹部處不將老幹部的事情當回事,是官僚主義。
其實這兩件事在馮喆看來根本不算是事,牛闌珊在辦公室裡就能解決,但是領導讓自己去再做一遍,馮喆只有照辦。
上邊一句話,下邊跑斷腿。
和馮喆預想的一樣,到了下午,滂沱大雨從天而降,整個武陵市就瀰漫在無窮無盡的煙雨水霧裡。
雨勢太大,馮喆回到單位已經下班了,他想了想就沒有去辦公室,直接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星期六,接連兩天都休息,雨也沒停,馮喆就窩在屋裡,哪裡都沒去,也沒人來找他。
這場雨竟然不能停了,又持續了五天,結果有訊息傳來說武陵好幾個縣山區都發了山洪,還有泥石流、塌方的,整個市幾乎每個縣區都遭災了。
武陵市委市政府緊急通知,要求武陵市各機關單位抽調中青年人員,到各縣去增援救災工作,司法局將這一任務派給了政治處,政治處就選擇了老年幹部處,而老年幹部處中花滿勤和馮喆就被選中。
馮喆和花滿勤被派到梅山縣進行救災活動,老幹處的兩位女同志牛闌珊和尚靜則在家留守,正常辦理業務,老幹部們的旅遊活動,只能再次推後。
到了梅山縣,馮喆才發現,其實和自己一樣來自市直機關的人,基本沒事可幹,就是到處走走看看,像古代欽差御史,或者督察,起到一個象徵性的作用,實際的工作絕大部分都由熟悉情況的當地政府工作人員和村民們自己完成了,當然還有武警戰士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