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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才,則又勝過奴才父母何止百倍。從此往後,奴才就是聖上的馬前卒。奴才不敢妄言能為陛下分憂解難,但大凡陛下能用得著奴才之處,奴才雖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廣興的話可謂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直聽得嘉慶喜笑顏開。嘉慶連連言道:“好,好!二位愛卿既如此以國為重、以朕為重,朕,便也可高枕無憂了!”只是,嘉慶不知道的是,廣興話雖這樣說,但心裡卻又是另一種想法。廣興想的是,自己已重權在握,皇上又如此器重,那朝中上下及大小官吏,自己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也就是說,自此以往,廣興要在大清王朝的國土上任意施為了。

廣興是這麼想的,也就真的是這麼做的。因跟乾隆皇帝時常的外出,廣興逐漸對騎馬有了嗜好,有事沒事地,帶幾個人,騎幾匹馬,在京城街道上橫衝直闖,見行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那種慌亂模樣,他很是覺得開心與滿足。有一次,他竟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徑自溜進圓明園內。一位通政副使看他不慣,便向嘉慶參了一本,說廣興徑闖圓明園實乃藐視聖上、不守王法,誰知嘉慶卻言道:“廣興素好騎馬,馬入園內,實是無意之舉,何乃大驚小怪?”這位通政副使不僅沒討著好,反而碰了一鼻子灰。廣興得知後,找來那位通政副使,冷笑言道:“你算老幾?敢向聖上參我?我看,你是不想呆在朝中了。”沒多久,廣興找著了一個藉口,將這位通政副使連降三級,遣往黑龍江當差。如此一來,別說六部三司官員,即便是軍機大臣諸等國家要員,見著廣興也要敬畏三分。廣興便越發驕橫任性。有一位大臣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匹馬,廣興見著了,立刻喜歡上了它,便對那位大臣直言道:“此馬四肢勁健、皮毛髮亮,當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為古人所言千里馬是也,實是人間罕見、世之珍品。請大人將此馬送與廣興如何?”那大臣也是愛馬之徒,若白白送給廣興,實在捨不得,可要是當面拒絕,又怕開罪了正權勢炙人的廣興。大臣權衡再三,拖延道:“侍郎大人既看中此馬,本應即刻奉上,只因此馬某也是剛剛獲得,容某逗留些日再行奉上如何?”廣興心裡話,還敢跟我耍滑頭,我就讓你再和此馬相伴幾天,到時候看你送還是不送。然而,幾天過去了,那大臣毫無動靜,又是幾天過去了,情況依然如故。廣興再也耐不住了,招來親信盛師曾和盛時彥兄弟,惡狠狠地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擁有。那老傢伙存心跟我過不去,你們就替我把那老傢伙的馬處理了。”盛氏兄弟歷來對廣興忠心耿耿,廣興的話,對他們而言,那就是聖旨。很快,那位大臣的那匹千里馬,不明不白地就在馬廄裡死去了。大臣雖情知此乃廣興所為,但無憑無據又能拿廣興如何?即便有了證據,卻有聖上庇護,一匹微不足道的馬,也不可能把廣興怎麼樣的。所以那大臣只得面對著死去的馬,難過了一整天,還落下了兩行清濁難辨的熱淚。廣興得知後,興高采烈地對盛氏兄弟道:“誰存心跟我作對,他就決沒有好果子吃。”然而,他這話未免說得有些過頭,因為有一個人,他本不應該去惹惱的,可他偏偏也惹惱了。而惹惱了這個人,他就等於在自己的頸脖子上纏了一條繩索。這個人,就是嘉慶特別倚重的身旁大太監,鄂羅哩。

鄂羅哩同廣興說來也是十分熟悉的。廣興尚未發跡之時,鄂羅哩和他就常常在一塊兒敘談。因鄂羅哩年歲遠遠長於廣興,在一塊兒敘談時,鄂羅哩便常以長者自居。那時,廣興還位卑言輕,也沒怎麼過多計較。後來,廣興升為侍郎,又兼職總管內務府大臣,便對鄂羅哩的長者姿態著實不滿了,只因廣興也知道鄂羅哩不是一般的太監,是聖上的近侍,所以一時也沒有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那一日,二人散朝歸來,在朝廊上相遇,鄂羅哩便喚住廣興,用明顯的教訓口吻道:“廣興,你乃陛下信任之人,為何外延怨恨於你?”鄂羅哩的本意應該說是好的,他是在提醒廣興要注意搞好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