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雖然認識韋名揚,但卻不會因為這個就把韋名揚直接放進去。而是告訴韋名揚等一下,他們進去跟那兩個老先生說完,老先生同意後,韋名揚才能進去。
韋名揚既然能排除萬難請到他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秉性。他一臉微笑的告訴守在門口的人說沒關係,他在這裡等著。
過了一會,守門的人出來了,但卻告訴韋名揚那兩個老先生在見客,這會沒時間見他。如果他能等就等下,不能等就明天再說。並說他們明天會去韋家。
自己請來的醫生在見別的客人不說,,還因為別的客人而這麼怠慢自己,這要是換做別的僱主早反了天了,也沒有幾個醫生敢這麼大牌。可那兩個老先生就這麼做了。不但做了,還做得這麼的利索。他們憑的不是別的,就是自己自身的實力。他們有那個無視別人的資格。
這點韋名揚也清楚,所以,他什麼都沒說,跟那個守門的人道了聲謝謝後,便坐在一旁的一個亭子裡慢慢地等待起來。
但韋名揚卻不知道,在他耐心等待著的時候,竹樓之內的人卻正在談論著他。談論他的是一個身形健碩,五官堅毅,右臉頰卻有一道深刻劃痕的男人。
男人正端坐在竹椅上,跟同樣坐著的兩個身穿古樸青衣的老頭子說道:“劉老,葛老,來找你的姓韋的,是不是就是最近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韋名揚。也就是請你們來這裡的人。”
劉老,葛老,他們一個68歲,一個70歲,兩個人都瘦瘦的,個子也不是很高,但氣色卻很紅潤,一雙眼睛十分有神,根本不似那麼大年紀的人。
聽男人這麼問,留著山羊鬍子的劉老說道:“恩,不錯,就是他。當初我和葛老會過來,是因為想看看他妻子得的是什麼樣的奇症,竟然弄得那麼多人束手無策,搞到大張旗鼓的尋找名醫的份上。”
“只是,沒想到啊,我和葛老檢視了好多遍,也沒能查出來他妻子到底得了什麼樣的病症,更是沒找到醫治她的方法。反倒是西醫派的那些人找到了治療她的辦法。真是叫人慚愧的很啊。”中西醫之爭自很久之前就存在。以前他們還能跟西醫叫板。可隨著中醫的一再落寞,西醫的突飛猛進,他們就是想叫板也叫不起來。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平日裡他們看到那些個瞧不起中醫的西醫們就來氣。更別提去跟他們交流了。
所以,在知道那些西醫們有了可以治療唐蘭的方案後,他們就再沒插過手。縱然這樣,他們還是很惦記這件事,想著找出唐蘭的病症的。只不過他們不再在明處查,轉到了暗處而已。
劉老的話剛落下,一旁的葛老便接著說道:“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的中醫界啊,真是一個可教的小輩都沒了。弄得我和老劉找個接班人都找不到。一個個的都……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啊。提起來我就傷心。”
對於一直都熱愛中醫學的人,看不到中醫崛起的希望,眼睜睜的看著它敗亡,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絕望和痛。
男人看劉老和葛老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弄得情緒這麼低落的,他說道:“兩位也不要太過悲觀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會遇到可以傳承你們衣缽的人。”
總有一天嗎?那會是哪一天呢?劉老和葛老對望一眼,微微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劉老才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先回去。告訴你爺爺一聲,別再整日裡喝酒了,這樣對他的身體好些。我和葛老忙完這邊的事就過去給他看看。”
“也就這兩天吧。”劉老又補充一句。
“恩,兩三天這邊也差不多該完事了。”葛老也跟著說了一聲。
聞言,男人‘嗯’了一聲,站起來說道:“那我就不在這叨擾劉老和葛老了,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爺爺一聲。”
劉老和葛老也站了起來,幾乎同聲說道:“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