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喚了,等小軒之們長大之後娶妻生子,我又有許多小小軒之可以使喚了……”
離奴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小書呆子和小小書呆子一定比書呆子美味……”
元曜一身惡寒,他暗暗發誓,寧願出家為僧,也絕不讓這兩隻妖怪的如意算盤打響。
今天,縹緲閣中的生意又十分冷清。白姬在後院曬太陽,離奴倚在櫃檯後吃魚乾,元曜拿著雞毛撣子給古董彈灰。突然,有人走進了縹緲閣,元曜側頭看去,原來是韋彥。韋彥還帶著一名神骨秀逸的僧人,正是懷秀。
韋彥看見元曜在彈灰,一展摺扇,笑了,“軒之真勤勞。”
離奴笑著迎了上去,“韋公子,您今天又想買什麼寶物?”
韋彥笑道:“今天不是我買東西,這位懷秀禪師想買一方好硯。白姬去哪裡了?怎麼不出來迎客?”
離奴笑道:“主人在後院,我這就去請她來。韋公子和懷秀禪師請先隨便看看。”
離奴雖然這麼說了,但自己卻不動,只是對元曜使了一個眼色。元曜知道離奴懶得動,想使喚自己去請白姬,只能放下雞毛撣子,進去請白姬。
元曜走在走廊裡,還沒接近後院,就聽見後院中有幾個女人在笑。
這個說,“嘻嘻,以後縹緲閣中真的會有許多小軒之和小小軒之嗎?”
那個說,“哈哈,一群小軒之蹦蹦跳跳,一定非常好玩,非常熱鬧。”
“欸欸,一個書呆子已經很酸了,一群書呆子的話,縹緲閣中就會有更嗆人的酸腐味了。”
“噗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元曜生氣,擼起袖子,準備去後院和在背後說他酸腐的人理論。可是,他來到後院時,眼前只有一片碧草萋萋的庭院和白姬,並沒有其他人。白姬白衣赤足,坐在草地上曬太陽,她腳邊有三隻長毛玉兔在吃草。
欸?人到哪裡去了?元曜吃驚。
白姬微微睨目,望著元曜,“軒之,你怎麼了?”
“唔,沒事。白姬,丹陽帶著懷秀禪師來了,請你去前廳,懷秀禪師想買一方好硯。”元曜道。
“懷秀?那個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和尚?”白姬站起身,穿上了木屐。
“是,正是懷秀禪師。”
“有趣。”白姬笑了。
“什麼有趣?”元曜不解。
“懷秀和尚能踏進縹緲閣,這本身就很有趣啊!”白姬掩唇詭笑。
002心線
白姬和元曜來到大廳時,韋彥和懷秀正在貨架邊看硯臺。懷秀的目光盯著硯臺邊的竹製臂擱,久久沒有移開。
白姬看在眼裡,她笑著走過去,“不知道懷秀禪師想要一方怎樣的硯臺?”
懷秀回過神來,他雙手合十,垂目道:“阿彌陀佛,貧僧想要一方能寫出經文的硯臺。”
白姬笑了,“難道,懷秀禪師的硯臺寫不出字麼?”
懷秀道:“阿彌陀佛,貧僧在為七天後的無遮大會做準備,想抄寫一份《妙法蓮華經》供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貧僧無論用什麼硯臺來磨墨,總是寫不出字。毛筆蘸上墨汁後,寫在紙上,就變成了水,水乾了之後,了無痕跡。大家都說這是妖魅在作祟,但是貧僧唸經祓邪之後,還是寫不出經文。眼看,無遮大會就要開始了,貧僧很著急。聽韋施主說,縹緲閣中貨賣各種奇珍異寶,貧僧就來尋一方能夠寫出經文的硯臺。”
白姬的笑容更深了,“一位高僧寫不出經文,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韋彥一展摺扇,笑了,“白姬,快拿一方能夠寫出經文的硯臺給懷秀禪師吧,他不會少了你的銀子的。”
“這倒不關硯臺的事……”白姬輕聲道。不過,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