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更明淨了起來,他抓著靜如的手,也更加用力起來。
已經送走彎月的么一,恰巧回來時看到了這一幕。她忙走過去,拉起靜如訓道:“不是告訴過你,不可到處亂跑嗎。”
靜如立刻低下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末了,她忽然想起還未跟那位叔叔說再見,於是,她回過頭,衝著男子招手道:“叔叔,我先走了,再見。”
聽到靜如的話,若涵不屑的伸了伸舌頭,自言自語道:“笨丫頭,真是煩人。”說完邁腿就要走,可忽然,他的身後多了一陣掌風,將他直生生的推倒在地。
“唉喲。”這位不可一世的小霸王捂著腰,倒在地上呻吟起來。
站在他身後的男子,嘴邊揚起一分諷刺的笑靨,他轉過身,如流雲般飄然離去。
“真是見鬼了。”若涵窘的不輕,低聲咒罵道。
“臭小子,原來你躲在這裡偷懶。”張頑童雷鳴般的聲音在若涵耳旁響起,緊接著,若涵的耳朵被揪了起來:“你小子,怎麼得罪了和老弟的貴人,還不過去賠罪。”
貴客?那個瞎子算哪門貴客!若涵不情願地掙脫開來,他拉了拉張頑童的衣角,問道:“師父,那個人是誰?”
“笨小子,”張大夫又賞了若涵一個爆慄:“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可是江州城首富,有名的陳大善人,咱們這個庇護所,就是他出資修建的呢。”
若涵登時噤聲,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個早已不見的影子。江州首富——陳大善人,竟然是個瞎子?
再說彎月這裡,當她坐著歪歪的驢車來到軍營時,浩浩蕩蕩的大軍,正光著膀子在操場上操練,他們手執長矛,響亮的喊聲,震徹雲霄。
一個坐在欄杆上蕩著腿的小藥童,在見了彎月後,忙跳下來問道:“先生可是雁城來的江半夏大夫?”
彎月忙點了點頭,答道:“是,江半夏正是在下。”
“果然是江大夫,失禮失禮。”藥童的樣子恭敬了起來:“小的名叫張澤,見過張大夫。李大人已經在醫館裡恭候多時了,大夫請這邊走。”說完引著彎月,向著醫館的方向走去。
在步行了一段兒路後,幾頂黯淡破舊的帳篷出現在彎月的眼前。張澤掀開了門簾,引著彎月走入了一個較大的帳篷裡。帳篷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伴著血腥味,讓彎月的胃腸直翻騰。
帳篷的地面上,躺著坐著一群傷兵,捂著未來得及包紮的傷口呻吟著,而裡面只有幾個小藥童在忙著幫忙包紮。
“江大夫,我們的大夫本來就少,且大部分被四皇子抽調了去,現在營裡已經沒有幾位大夫了。”張澤在彎月耳邊細語道。
看著躺著地上不斷呻吟計程車兵,彎月心有不忍地俯下了身子,細心察看起他們的傷勢。張澤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江大夫,李大人還在裡面等你呢,可別耽誤了時辰啊。”言下之意,莫讓屋裡的那位主子久等。
官大一級是要壓死人的。懷著幾百個不情願,彎月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一瓶子藥,放到了一個傷兵的手裡,低語道:“把這藥抹在傷口上,恢復好的話,明日就沒有疤了。”
那個傷兵聞言,抬起頭,一雙死魚般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彎月。藥瓶從他的手裡掉落下來,發出了“鐺”的聲響。
張澤在後面拉了拉彎月的袖子,小聲說道:“江大夫,這個傢伙一來軍營就瘋瘋癲癲,精神狀態時好時壞,要不是看在他有一手木匠手藝,早就被趕走了。前兩日柔然人突襲,這個傢伙也不知抽了什麼瘋,拿起把砍柴禾的刀就衝出去了,難得留下一條小命。江大夫,你快進去吧,別理他。”
在張澤的催促下,彎月穿過了後面的翠屏,翠屏後坐著一個留著山羊鬚的中年男子,正手拿一本線裝書凝神讀著,絲毫不為外面